俞非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薄太太果然不簡單。”
她舉起酒杯,“敬你。”
柳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香檳的苦澀在舌尖蔓延,她卻覺得格外清醒。
視線落到俞晗音的背影上,舔了舔唇,這一杯酒是壯膽酒,她要搞事情了。
薄斯聿察覺到她的異樣,低聲問:“這酒很烈,不舒服?”
柳嫿搖搖頭,衝著他拋了個媚眼。“隻是覺得,今晚必須得有一些事情發生,才顯得熱鬨。”
薄斯聿眸光一閃,知道她不乾好事,沒有阻止。
柔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替你打掩護,快去快回。”
話音未落,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一束追光打在二樓樓梯口,主持人激動的聲音響起:“各位來賓,現在有請俞氏集團董事長俞宴先生,為我們揭曉今晚的特彆環節......”
可惜,柳嫿早已轉身邁著搖曳的步伐,朝著盥洗間的方向走去。
沒機會參加特彆環節。
洗手間裡,俞晗音正在補妝。
鏡子裡映出她怨毒又憎惡的神情,顯然還在因為剛才柳嫿的話,處於怒不可遏的狀態。
素白的雙手緊捏成拳,咬牙切齒的對著鏡中神情越醜陋的自己,自言自語。
“就算你是真的,我也一定會讓全家人都厭棄你,不會讓你回來搶占了屬於我的位置。”
“俞四小姐。”
柳嫿的聲音在空曠的洗手間裡格外清晰。
俞晗音手一抖,口紅在臉上劃出一道紅痕。
她驚訝地轉身,“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怎麼不能跟過來了?這洗手間是你開的?”
柳嫿微笑著走近,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剛才還在對著鏡子囂張發言的俞晗音看著她不斷地走近,仿佛被厲鬼纏身,渾身發涼。
瞬間想到昨天差點被她折斷的手指。
身體緊靠著盥洗台,不斷的往後退,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不許過來,站住,我讓你站住,聽見沒有?”
“俞四小姐剛才在宴會上,不是很有氣勢嗎?怎麼現如此緊張害怕?”
她忽然笑道:“我很可怕嗎?”
這酒店是俞家包下來開晚宴,到處都是俞家的人,隻要她喊一聲......
瞬間沒那麼害怕了,她篤定不敢對她動手。
俞晗音強裝鎮定,“你來乾什麼?”
柳嫿淡然靠在洗手台上,“自然來幫俞四小姐洗洗被大糞醃製過,滂臭的嘴巴。”
聞聲,俞晗音下意識地對著手掌哈了口氣聞了聞。
瞬間反應過來,她是在罵她,麵色青黑的指著她。
“你...”
“不用急著否認。”柳嫿站直身體,剛才還含笑的眼睛瞬間淩厲的盯著她。
“我馬上就幫你清洗乾淨。”
俞晗音臉色煞白。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我隻要一喊,俞家的人立馬就能趕到,將你抓起來。”
柳嫿慢條斯理地搖搖頭,“看我們誰更快。”
俞晗音立馬張嘴要喊,隻喊出了半個字。
“來...唔...”
柳嫿身上的裙子雖然繁瑣,但作為殺手的她,早已經習慣穿禮服加高跟鞋乾架。
一個閃身來到她跟前,將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潔廁靈,一把塞進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