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悸站在vip病房門外,透過門縫,看到裡麵暖黃的燈光灑落,映出一室溫馨。
陸臨州半靠在病床上,雖然麵色仍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俞非晚坐在床邊,正低頭削著蘋果,薄薄的果皮連成長長的一條,垂落在盤中。
陸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黃曆,笑眯眯地翻看著。
“下個月十五不錯,宜嫁娶。”
“到時候臨州也好的差不多了。”
老爺子指著黃曆上的吉日,語氣愉悅,“你們覺得怎麼樣?”
陸臨州唇角微揚,伸手握住俞非晚的手:“我沒意見,聽非晚的。”
俞非晚耳尖微紅,輕聲道:“都好。”
他們言笑晏晏,仿佛外界的風雨與他們毫無關係。
而一門之隔,花悸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還能笑得出來,而他的兒子卻躺在普通病房裡,疼得生不如死?
可現實殘酷,他早已沒了怨恨的資格。
深吸一口氣,花悸抬手,輕輕敲響了病房門。
“請進。”
俞非晚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溫和而禮貌,顯然以為是來換藥的護士。
花悸推開門,一瞬間,病房內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陸君辭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老爺子也皺起眉頭。
陸臨州抬眸,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憔悴不堪的舅舅,神色複雜。
花悸喉嚨發緊,強忍著屈辱,低聲道:“君辭……我……”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連求人的話都說不出口。
姚雨說得對,他是陸臨州的親舅舅,可如今,他卻要像乞丐一樣,來求他們施舍一點憐憫。
“有事?”陸君辭冷冷開口,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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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悸攥緊拳頭,終於艱難地擠出話:“花景的腿被打斷了,醫院停了止痛藥,他疼得受不了!”
“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這是在求我?”
陸君辭的聲音像淬了毒,在病房裡蔓延開令人窒息的壓抑。
花悸低垂的頭顱又往下沉了沉,後頸的脊椎骨在西裝領口上方凸出尖銳的弧度。
他盯著自己皮鞋尖上開裂的皮麵,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是。”
陸君辭忽然冷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擊椅子扶手:“跪下求我。”
花悸猛地抬頭,瞳孔劇烈收縮。
他看向病床上的陸臨州,卻見俞非晚已經不動聲色地側身,用自己纖細的身影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
“君辭!”
花悸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調,“景兒他,真的撐不住了!”
陸君辭麵色冰冷,置若罔聞。
兩人就這麼耗著!
可想到此刻的花景正處於痛不欲生中。
他的哀嚎聲,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父親的神經。
花悸雙腿開始發抖,昂貴的西褲膝蓋處漸漸洇出汗漬。
“咚!”
當膝蓋砸在冰冷地麵時,整個病房的空氣都凝固了。
花悸佝僂著背,雙手死死攥住褲縫:“求你,借我一些錢!”
陸君辭總算是痛快了,當初逼他娶花娩時有多麼咄咄逼人,現在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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