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薄斯聿的手,十指相扣:“去看看我二哥是如何搶婚的。”
薄斯聿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好,都聽老婆的。”
教堂的化妝室
光彩奪目的鑽石在婚紗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辰。
言歡端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中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雪白的頭紗,精心描繪的紅唇,還有那雙被化妝師特意加深輪廓的眼睛。
她幾乎認不出這是那個曾肆意妄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言家大小姐。“言小姐,您真是我化過最美的新娘。”
化妝師小心翼翼地為她貼上最後一簇假睫毛,“墨先生看到一定會驚豔的。”
言歡完全忽略了化妝師的話,指尖無意識地撫上平坦的小腹。
那裡孕育著她與俞牧遲的孩子,才一個月大,卻已經成為她全部的希望。
鏡中的新娘嘴角微微揚起,馬上這一切都會結束了,她隻能是俞牧遲的新娘。
“出去。”
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化妝師的手一抖,睫毛膠差點沾到言歡的眼皮。
言歡從鏡中看到墨循修長的身影倚在門框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禮服襯得他膚色冷白,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化妝師慌忙收拾工具退了出去,關門時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言歡保持著端坐的姿勢,從鏡中與墨循對視。
她看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撫摸小腹的手上,那雙總是帶著譏誚的眼睛瞬間暗沉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麵。
“你以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能留得了多久?”墨循緩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言歡的指尖在小腹上收緊,昂貴的婚紗麵料被抓出幾道褶皺。
她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我的孩子一定能健健康康的出生,並繼承我霍家和言家的一切。”
她轉頭直視墨循,眼中燃起挑釁的火光,“而你和你哥哥所做的一切,在我眼裡不過都是跳梁小醜。”
空氣瞬間凝固。
墨循的眼神陰鷙得可怕。
他猛地伸手掐住言歡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言歡,”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冰冷的呼吸噴在她頸側,“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把今天的婚禮舉行完,彆耍什麼花樣。”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下巴上逐漸浮現的紅痕,聲音輕柔得像在說情話,“否則你的父母......我可不能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言歡的瞳孔驟然收縮。
又是這樣!
每次她稍作反抗,這對惡魔兄弟就會拿她父母作要挾。
她強壓下胃裡翻湧的惡心感,彆開視線不再看他。
墨循冷笑一聲鬆開手,目光如毒蛇般遊移到她的小腹處。
他忽然伸手按在她肚子上,這個動作讓言歡渾身僵硬。
“今晚,”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言歡感到一陣刺痛,“我一定會親手清理了你肚子裡的這個雜種。”
這句話像一把冰刀捅進言歡的心臟。
她猛地拍開墨循的手,站起來時頭紗被扯落,精心打理的發髻散開幾縷。“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