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墨循,你要是敢動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墨循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低低笑出聲來。
他彎腰撿起掉落的頭紗,動作優雅得像在撿什麼珍寶。“我的新娘,”
他將頭紗放在化妝台上,指尖輕輕點了點表麵,“你好像忘了,今晚之後,你的生死就由不得你了。”
門外傳來管家的敲門聲:“墨先生,婚禮還有二十分鐘開始,賓客已經到齊了。”
墨循最後看了言歡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即將到手的收藏品。“補好妝,我期待你在紅毯上的表演。”
他轉身走向門口,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對了,你父母就坐在第一排,記得對他們笑一笑。”
門關上的瞬間,言歡跌坐在椅子上。
鏡中的新娘妝容精致,眼神卻如同困獸。
她顫抖著雙手重新盤起頭發,突然在發絲間摸到一個微小的硬物——是俞牧遲留給她的通訊器!
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
言歡迅速將通訊器藏進婚紗的暗袋中,對著鏡子練習微笑。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隻要婚禮順利進行,墨循就會放鬆警惕......
她看著鏡中那個完美的新娘,輕聲對自己說:“撐住,為了爸媽,為了牧遲,為了孩子。”
管風琴的樂聲在教堂穹頂下回蕩,言歡手捧白色鈴蘭,一步一步踏在猩紅的地毯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婚紗下擺的鑽石隨著她的步伐閃爍,如同她眼中強忍的淚光。
第一排座位上,母親捂著嘴無聲啜泣,父親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卻無能為力。
而當她的目光掃過角落裡那個瘦削的身影時,心臟猛地抽痛——言淩,她從小最親近的堂哥,此刻臉色蒼白如紙,原本合體的西裝空蕩蕩地掛在身上,顯然最近沒少因為維護她而受家法折磨。
“彆看了,繼續走。”
站在聖壇前的墨循用口型無聲地命令,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冷光。
他今天格外英俊,黑色禮服襯得他身形修長,可那笑容卻讓言歡心臟絞痛,惡心。
就在她即將邁出下一步時,婚紗裡的微型通訊器突然傳來一陣電流雜音,隨後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聲音:“歡歡,彆往前走了。”
言歡的腳步戛然而止。
捧花在她手中微微顫抖,鈴蘭的清香突然變得如此真實。
一抹難以抑製的笑意爬上她的嘴角——俞牧遲來了!
她的丈夫來了!
管風琴的旋律已經接近尾聲,可新娘卻停在紅毯中央。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墨循的臉色瞬間陰沉。
他大步走下聖壇,皮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如同喪鐘。
“言歡,”
他壓低聲音威脅,“彆忘了你父母就坐在——”
“轟!”
教堂厚重的橡木大門突然被暴力撞開,陽光如洪水般傾瀉而入。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冽的光芒。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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