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拍打在玻璃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為什麼說自己本就該死?”
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沒有誰是該死的。”
柳嫿望著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蒼白的臉在雪光的映照下幾乎透明,能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生命正在從這些血管中悄然流逝,徐舟野的藥劑隻能延緩,無法阻止。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穿越這一說嗎?”她突然問道,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落地。
徐舟野猛地抬頭,黑棕色的眼睛微微睜大。
他伸手探向柳嫿的額頭,似乎想確認她是否因高燒而神誌不清。
“我就知道你不信。”
柳嫿輕笑,躲開他的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她艱難地撐起身體,靠坐在床頭,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喘息了好一會兒。
徐舟野想幫忙,卻被她搖頭拒絕。
“我叫柳嫿,”
她開始講述,目光落在窗外的飛雪上,“原本是另一個世界的一個殺手組織成員,但因為某些事情死了,靈魂穿越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這個女孩身上。”
徐舟野的眉頭皺得更緊,但他沒有打斷,隻是靜靜地聽著。
“我身體的原主人柳嫿,”
她繼續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單,“早就在一年前的冬天凍死在一間倉庫房裡。”
她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落在徐舟野臉上,看著他的表情從懷疑逐漸變成難以置信。
“沒想到一年之後,我同樣會死在飄雪的冬天。”柳嫿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講述彆人的故事。
徐舟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
他手指整理了自己本就完好的袖口,這個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震動。
“其實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故事,”
柳嫿繼續投下重磅炸彈,“原本的結局是五年後的柳嫿會被天橋底下的持刀暴徒砍成肉泥而死。”
“荒謬!”徐舟野終於忍不住出聲,袖扣被他捏得嘎吱作響,“柳嫿,你是不是......”
“瘋了?”
柳嫿替他說完,搖搖頭,“我也希望是。但我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比如......"
她突然傾身向前,儘管這個動作讓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比如你右肩胛骨上有一塊青色,類似於樹葉般的的胎記,那不是胎記,你五歲時在海邊踩水時被水母蟄傷後留下的。”
徐舟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個秘密隻有他家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
“再比如,”
柳嫿靠回枕頭上,虛弱但堅定,“薄斯聿十歲時曾經......”
“夠了!”
徐舟野厲聲打斷,輪椅猛地向前衝了一截,“彆說了。”
房間裡陷入沉默,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交錯。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急了,整個世界仿佛被白色的幕布包裹。
“我想改變她的結局,”
柳嫿最終打破沉默,聲音輕了許多,“但忘了故事早就已經定好,該死的人都會死,活下來的人依舊會活著。”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蒼白皮膚下隱約可見的血管:“我隻是用另一種方法讓那些原本該死的人提前死亡,但我的報複也加快了劇情的速度。我依然會死,但是用另一種方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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