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你好歹是個教授,長輩跪晚輩,她不同意你就要逼她就範嗎?”
言明哲抬頭,還沒來得及辯解,蘇婉清的巴掌已經狠狠落在他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病房裡格外刺耳。
言明哲的臉被打偏,眼鏡飛出去老遠。
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結婚二十多年的妻子:“你......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蘇婉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強迫他看向病床上的言沫,“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兒!因為你的兩個親戚,她差點難產死在手術台上!現在還在坐月子,連動一下都成問題!而你身為父親,非但不照顧她,不考慮她的心情,卻還要讓她在坐月子的時候為難?”
言明哲的目光終於落在言沫身上。
她瘦得厲害,病號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的手腕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腹部纏著的紗布隱約可見血跡,顯然是剛才想動身時扯到了傷口。
一絲愧疚閃過言明哲的眼睛,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掙脫妻子的手,撿起眼鏡戴上:“沫沫,是我欠你大伯父的。”
他的聲音恢複了那種令言沫作嘔的講道理語調,“我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他們家,所以......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們這次吧。”
蘇婉清翻了個白眼,發出一聲冷笑:“說得好啊。放過他們可以,”
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丈夫,“跟我離婚。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這些年的工資大部分都被你的親戚搶走,我不要求你還,但你必須淨身出戶。”
言明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猛地站起身,剛才跪地哀求的卑微姿態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言沫熟悉的、專對家人展現的強硬:“不可能!你這輩子都彆想和我離婚!”
“憑什麼?”
蘇婉清寸步不讓,“就憑你那個進了監獄的大哥?還是憑你這些年來對我們母女的悉心照料?”
言明哲的胸口劇烈起伏,手指著言沫:“就憑我是她父親!離婚了,她跟誰?跟你?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女人?”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言沫心裡。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媽?”
“我說的是事實!”
言明哲轉向女兒,語氣突然又軟了下來,“沫沫,爸爸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大伯母和言磊也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
言沫的聲音發抖,“言磊搶我的錢,推我導致早產,這叫一時糊塗?”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被單,“爸,你知道我差點失去康康嗎?她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言明哲避開女兒的目光:“那不是沒出事嗎。徐家請了最好的醫生......”
“滾出去。”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三人同時轉頭,徐舟野不知何時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疊檢查報告。
他的表情平靜得可怕,隻有緊握到發白的指節泄露了內心的怒火。
“徐,徐先生。”言明哲的氣勢瞬間矮了半截,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我說,滾出去。”
徐舟野走進來,將報告放在言沫床頭,然後轉身麵對言明哲,“趁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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