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我簽!”
言明哲崩潰地大喊,“放開我!”
杜海解開他右手的束縛,將鋼筆塞進他完好的幾根手指間。
言明哲顫抖著手,在協議上歪歪扭扭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早這樣多好。”
徐舟野收起協議,語氣遺憾,“非要斷幾根手指才學乖。”
言明哲捧著受傷的手,蜷縮在地上哀嚎。
徐舟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聽著,”
他蹲下身,強迫言明哲抬頭,“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如果你敢缺席......”
他輕輕拍了拍言明哲腫痛的手指,引來又一陣慘叫,“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說完,徐舟野站起身,接過杜海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麼臟東西。
“對了,”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關於沫沫和孩子們的任何消息,如果我在媒體上看到一個字......”
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那位在監獄裡的大哥,可能會遭遇不幸的意外。”
言明哲的瞳孔驟然收縮:“你......你不能......”
“我能。”
徐舟野的聲音冷得像冰,“現在,好好想想怎麼跟你大哥解釋,你是怎麼照顧他妻兒的。”
倉庫門關上後,言明哲的哭聲在空蕩的廠房裡回蕩。
而此時的醫院病房中,言沫正被噩夢困擾,在睡夢中不安地翻動著。
蘇婉清守在床邊,輕輕撫平女兒緊皺的眉頭。
她不知道的是,明天一早,她長達二十年的婚姻就將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
淩晨三點,徐舟野回到醫院。
他沒有進言沫的病房,隻是站在門外的小窗前,靜靜地看著裡麵沉睡的母女。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言沫臉上,為她蒼白的皮膚鍍上一層銀輝。
徐舟野的手指輕輕觸碰玻璃,仿佛這樣就能撫平她夢中的不安。
他的手上還帶著倉庫裡的寒氣,指節處有一道細小的傷口——是那把瑞士軍刀不小心劃的。
“徐總,”
杜海悄聲走近,“手續都安排好了。言教授已經被送到醫院處理手指,明天九點會有人押他去民政局。”
徐舟野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言沫,轉身離開。
走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把出鞘的劍。
這一夜,有人因斷指之痛輾轉難眠,有人被噩夢糾纏不得安寧,也有人站在窗前,看著日內瓦湖的夜色,思考著如何向一個女孩解釋,自己為了她變成了一個會折斷人手指的惡魔。
r國飛往中國的航班上,蘇婉清望著舷窗外的雲海,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包裡的離婚協議。
二十三年了,她終於要擺脫這段如同枷鎖般的婚姻。
協議上言明哲歪歪扭扭的簽名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那個曾經在畢業典禮上為她彈奏鋼琴的文雅青年,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飛機降落後,蘇婉清馬不停蹄地趕往民政局。
她特意選了與言明哲不同的航班,不想在離婚前再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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