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她說,聲音平穩得不像自己。
克裡斯輕笑一聲:“我知道。我一直看著你呢,畫眉。”
他頓了頓,“回家吧。我給你準備了生日蛋糕。”
柳嫿掛斷電話。
家?
她剛剛毒死了自己最後一個家。
現在她隻有暗羽,隻有克裡斯為她打造的那個鐵與血的巢穴。
她最後看了一眼彆墅,轉身離開。
藍寶石蛇戒在夕陽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蛇頭依然指著她的脈搏,像一個永恒的提醒:你屬於黑暗,也終將被黑暗吞噬。
耳麥裡,青黛的聲音響起:“畫眉大人,需要善後嗎?”
“按計劃進行。”柳嫿說,然後摘下耳麥,扔進了路邊的下水道。
她不需要監聽,不需要彙報。
從現在起,她將走自己的路,一條遲早會與克裡斯對上的路。
不是為了複仇,不是為了正義,隻是為了證明,在那瓶毒藥倒入茶壺的瞬間,死去的不僅是她的家人,還有那個天真信任克裡斯的柳嫿。
而活下來的,隻有畫眉。
“任務編號x407,完成度100。”
柳嫿將任務報告放在克裡斯辦公桌上,聲音平穩得像空氣。
兩年來,她的任務完成率始終保持在完美水平,失誤次數為零。
暗羽組織的檔案室裡,畫眉的檔案厚度已經是其他殺手的三倍。
克裡斯從文件中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睛掃過報告,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手掌重重落在柳嫿肩上,這是他對出色表現的最高認可。
“從今天起,你可以擁有自己的團隊。”
克裡斯的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愉悅,”一支完全聽命於你的小隊,由你親自訓練、指揮。”
柳嫿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這是組織高層才有的特權,通常至少需要五年完美表現才能獲得。
她才十五歲。
“謝謝。”她簡短地回應,臉上看不出喜怒。
克裡斯打了個響指。
辦公室的門無聲開啟,十二個女孩整齊地走進來,年齡從十八歲到二十歲不等,每個人都站得筆直,目光低垂,顯示出嚴格的紀律性。
“你的新隊員。”
克裡斯介紹道,“都是從b區精選出來的佼佼者。”
柳嫿快速掃視這群女孩。
她們穿著統一的灰色訓練服,胸前彆著代號牌:雲雀、朱鹮、白鷺......全是鳥類的名字,按照她的代號類彆來精選的。
有幾個人的眼神中閃爍著隱約的期待,能被畫眉選中是種榮譽,她的戰績在組織裡已經成了傳奇。
“我帶她們去訓練場熟悉一下。”柳嫿說著,準備帶人離開。
克裡斯的手指卻突然收緊,捏住她的肩膀:“彆急,畫眉。”
他的聲音輕柔得危險,“接下來我們會親眼見證她們成為真正殺手的最後一場洗禮。”
柳嫿的後背竄過一絲寒意。
在組織裡,洗禮從來不是個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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