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隻是一枚棋子,就像當年的柳嫿不知道克裡斯為何選中她。
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明天要審核的新人名單,下個月要談判的東南亞訂單,以及如何應對其他組織的虎視眈眈。
柳嫿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不是畫眉,而是她幾乎遺忘的真實姓名:柳嫿。
這感覺,像是重生。
五年後,香煙在夜色中明滅。
柳嫿深吸一口,尼古丁暫時麻痹了疼痛神經,讓顱內那柄鈍刀停止攪動。
她冷眼看著最後一個小混混被塞進貨車,慘叫被厚重的車門隔絕。
委托人要求連根拔起,所以她不僅解決了目標,還順帶清理了整個幫派——額外收費百分之二十。
“首領大人。”
青黛從陰影中走出,遞上加密平板,“薄斯聿的邀約,一小時後,帝景酒店。”
柳嫿挑眉。
過去五年,這位科技巨頭像條嗅到血腥的鯊魚,在全球追獵各種殺手組織的蹤跡。
像是再找什麼東西!
其他組織都被她解決了,目前就剩暗羽組織。
她帶著成員三次遷址,從戰亂國家到中立地帶,最後在這個表麵和平實則勢力盤根錯節的島國站穩腳跟。
本以為這次能清淨些,沒想到......
“陰魂不散。”
她將吸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高跟鞋碾滅火星,“備車。”
紅色跑車撕裂夜色,引擎轟鳴如同野獸低吼。
柳嫿坐在副駕,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車門。
頭痛又開始隱隱發作,像是有根鐵絲從右眼後方一直穿到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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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場手術留下的後遺症越來越嚴重,最近甚至開始出現短暫失明。
但她不能示弱,尤其是在今晚這樣的場合。
“醫療組的新藥測試結果。”
青黛趁著紅燈遞來一份報告,“對神經痛有緩解作用,但會導致手部輕微震顫。”
柳嫿掃了一眼就合上文件:“不用。”作為狙擊手,手抖等於自殺。
帝景酒店燈火通明,門前噴泉映著七彩燈光。
柳嫿下車時整了整西裝領口——全黑定製款,收腰設計勾勒出淩厲曲線。
她不需要武器,自己就是最危險的凶器。
總統套房在頂層。
電梯上升的四十秒裡,柳嫿對著鏡麵整理儀容:大波浪黑發,紅唇,眼角一抹銳利的眼線。
五年時間讓她從青澀的殺手蛻變成真正的女王,連呼吸都帶著壓迫感。
電梯門開,走廊儘頭站著兩名保鏢。
他們看到柳嫿的瞬間肌肉繃緊,右手摸向耳麥。
柳嫿視若無睹,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卻讓保鏢們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門自動滑開。
包廂內燈光昏暗,長桌儘頭坐著一個戴銀色麵具的男人。
薄斯聿。
即使遮住上半張臉,那線條分明的下頜和緊抿的嘴唇也足夠有辨識度。
柳嫿曾在無數情報照片上研究過這張臉。
“久等了。”
她雙手插兜,徑直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姿態隨意得像在自家客廳,卻每個動作都透著精準計算過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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