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嫿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緩緩直起身,離開望遠鏡,星空在她眼中縮小成兩個光點。夜風突然變得很冷。
她記得。
當然記得。
剛醒來那段時間,記憶確實像被撕碎的畫布,散落一地。
但見到薄斯聿的第一眼,那些碎片就開始自動拚合,他死皮賴臉地追求,不管她怎麼冷眼相對都笑臉相迎;
他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為,替她收拾一個又一個爛攤子;
從小到大,沒人給過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
她動心了,他在她醉酒後第一次主動吻他時,激動得捧著她的臉,一次又一次的確認她的喜歡,熱情的回吻她。
薄斯聿注意到她臉上閃過的複雜神色,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
他的力道有些大,柳嫿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
“你記得我對不對?”
他的聲音在夜風中發顫,“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我!”
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為什麼不肯承認?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驚飛了天台上棲息的小鳥。
柳嫿看著眼前這個紅了眼眶的男人,忽然覺得疲憊。
這段時間的偽裝,夠了。
“我記得你。”她輕聲說。
簡單的四個字,卻像鑰匙打開了閘門。
薄斯聿的肩膀瞬間垮下來,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
他鬆開一隻手捂住眼睛,喉結劇烈滾動。
“為什麼......”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為什麼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清理教會回到你身邊?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為我去死?”
他放下手,眼底布滿血絲,“你明明知道我會崩潰......”
柳嫿平靜地注視著他:“因為我在被戚元帥引進國防部大樓的那一刻,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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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我在很久之前,用現在這副身體和你見過麵。”
薄斯聿皺眉,沒聽懂她的意思。
“薄斯聿,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柳嫿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不是什麼我誤解的穿書。我隻是魂穿到了與我同名同姓的柳嫿身上。”
夜風突然靜止了。
薄斯聿的瞳孔微微擴大,五年來困擾他的謎團開始鬆動。
“原本的我還活著。”
柳嫿繼續道,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我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那副脆弱的身體裡,用彆人的身份活下去。”
她抬頭直視薄斯聿的眼睛,“我愛你,可是我也愛自己。我想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裡。”
薄斯聿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想起初見時那個1米64的柳嫿突然性格大變,想起她偶爾流露出的與外表不符的強大氣場......再看看眼前的她,她的氣場和外表完全符合。
“所以那場爆炸......”
“是我設計的。”
柳嫿點頭,“隻有死亡才能讓我名正言順地消失,回歸本體。”
薄斯聿踉蹌後退一步,扶住望遠鏡才沒跌倒。
五年來的痛苦、自責、不解,在這一刻全部重組——他的嫿嫿沒有拋棄他,隻是選擇了自己。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艱難地問,“如果我知道那是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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