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像行屍走肉。
我搬回了和柳嫿共同生活過的房子,每天對著她的照片喝酒到天亮。
黎堯說我再這樣下去會死,我說那正好,可以去陪她。
時間像鈍刀割肉般緩慢流逝。
六年過去,我的腿傷好了些,可以不用拐杖短距離行走。
戚元帥勸我重新出山,我拒絕了。
直到有一天,他親自登門,說聖裁教會在海外死灰複燃,需要我去歐洲協助調查。
“就當散心。”
老元帥拍拍我的肩,“那姑娘要是還在,也不願看你這樣。”
於是我坐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頭等艙裡,我閉目養神,直到一陣熟悉的香水味飄來。
不是柳嫿常用的那類花香,而是一種冷冽的木質調的茉莉香,卻莫名讓我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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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隔壁座位的人正好落座。
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黑色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高跟鞋尖得能殺人。
她將一頭栗色長發撥到肩後,露出線條分明的側臉。
我的呼吸停滯了。
那張臉——那眉眼的弧度,鼻梁的線條,唇形的輪廓,與柳嫿一模一樣。
隻是更成熟,更銳利,像是經過打磨的鑽石。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她轉過頭來。
目光相接的瞬間,我如遭雷擊。
那雙眼睛,那雙我看了千百次的眼睛,此刻正冷靜地審視著我,裡麵沒有一絲熟悉的光芒。
“有事?”
她開口,聲音比柳嫿低沉,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我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得發疼:“抱歉......您很像我一位故人。”
她挑了挑眉,紅唇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老套的搭訕方式。”
“她叫柳嫿。”
我不管不顧地繼續,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柳樹的柳,嫿是女字旁加個畫。”
女子的表情凝固了。
她慢慢放下手中的香檳杯,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我。
機艙裡的噪音仿佛突然遠去,隻剩下我們之間的沉默在蔓延。
良久,她紅唇輕啟:“真巧,我叫柳嫿。”
世界在這一刻天旋地轉。
我死死抓住座椅扶手,生怕一鬆手就會從這場美夢中醒來。
她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的瞬間,我心臟跳動得幾乎要衝破胸腔。
“你......”
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右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
她下意識摸了摸那道幾乎淡不可見的痕跡,眼神突然變得複雜:“十年前不小心劃傷到的。怎麼?”
我沒有回答,隻是近乎貪婪地注視著她。
這個柳嫿比我的柳嫿高了至少十公分,舉止談吐成熟自信,眼神銳利如刀。
但她摸疤痕的小動作,還有說話時微微歪頭的習慣,都和記憶中的女孩太過相似。
“我們認識嗎?”她皺眉問道。
陽光從舷窗照進來,落在她栗色的長發上。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站在陽光裡對我說我等你的女孩。
命運何其殘忍,又何其仁慈。
“不,”
我輕聲說,“但我們很快就會認識了。”
飛機穿過雲層,駛向未知的未來。
而我知道,不管這個柳嫿是誰,來自哪裡,我都不會再讓她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這裡的嫿嫿是暗羽組織首領,獨白結束。還有兩章原主柳嫿的獨白番外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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