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葉金剛坐起身,臉色還有些蒼白,見葉問天進來,他連忙撐著身子想要下床,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卻滿是擔憂。
“大哥!你沒事吧!”
葉問天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下,指尖輕輕探了探他的脈搏,感受到脈象逐漸平穩,才鬆了口氣,語氣溫和。
“我沒事,你放心。倒是你,傷勢還沒好全,彆亂動。”
葉金乖乖躺好,目光卻在房間裡掃了一圈,隨即又看向葉問天,語氣多了幾分急切。
“那小米姐呢?她怎麼樣了?之前我昏迷前,好像聽到她跟人動手的聲音……”
聽到“小米”二字,葉問天臉上的溫和淡了幾分,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壓得有些低。
“你放心,小米她……有事暫時離開了,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咱們都見不到她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不用牽掛,之前找她尋仇的人,已經被她解決了。”
葉金握著被褥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還記得葉問天之前跟他說過小米的過往,也明白“離開”二字背後的含義。
或許是去追尋自己的道,或許是要獨自麵對未了結的因果。
他沒有再多問,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安靜,隻剩下窗外風吹樹葉的輕響。
時間轉瞬即逝,兩天的光景很快過去。
在許家的悉心照料下,葉問天與葉金身上的傷勢已儘數恢複,葉金的氣色也紅潤了許多,已能正常下床行走。
這日清晨,許家大廳內,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磚地麵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葉問天站在廳中,身旁的葉金也已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兄弟二人身姿挺拔,再無半分傷病的痕跡。
葉問天看向主位上的許傑與一旁的許若若,微微躬身,語氣滿是真誠。
“這兩日多謝許家主和若若小姐的悉心照顧,我與弟弟的傷勢如今已完全恢複,再留下來便是叨擾,今日便準備告辭了。”
聽到葉問天要告辭,許傑連忙從主位上站起身,語氣裡滿是挽留。
“葉聖主何必如此匆忙?不如再多留些時日,也好讓老夫好好備上幾桌宴席,儘一儘地主之誼,也好彌補這幾日招待不周的地方。”
一旁的許若若也跟著點頭,眼底帶著幾分不舍,輕聲說道:“是啊葉公子,先前潘子庭找上門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許家恐怕要陷入大麻煩。”
“這份恩情我還沒好好感謝你,你怎麼就要走了?”
葉問天聞言,溫和地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歉意。
“多謝二位的好意,隻是我與弟弟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實在不便多留,隻能日後再尋機會報答這份情誼了。”
話音剛落,他抬手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通體瑩白的玉質儲物戒,指尖輕輕一彈,一個儲物戒便如流光般飛向許傑,另一個則穩穩落在許若若麵前。
“這兩個儲物戒裡,放了些對修煉有助益的靈材與源石,算不上貴重,就當是感謝許家主與若若小姐這幾日的照顧。”
許若若捏著手中的儲物戒,指尖微微發涼,她抬眼看向葉問天,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