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三人見到葉金乃是武皇,早已沒了半分戰意,眼中隻剩下求生的瘋狂。
為首的黑衣人最先反應過來,雙手急速結印,周身源氣瘋狂湧動,要強行撕裂空間逃生。
“撕拉——”
空間被硬生生撕開一道縫隙,幽黑的裂隙中泛著危險的波動,像是能吞噬一切。
為首者眼中剛閃過一絲狂喜,正要縱身躍入,卻忽覺周身的空間猛地一凝,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攥住。
葉金站在原地未動,隻是緩緩抬起小手,輕輕一握。
那動作輕得像在捏起一片落葉,可隨著他指尖收緊,原本被撕裂的空間縫隙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閉合。
幽黑的裂隙如同被縫合的傷口,轉瞬便消失無蹤,連一絲波動都沒留下。
為首的黑衣人撲了個空,身體撞在堅實的空間壁壘上,噴出一口鮮血,臉上的狂喜瞬間轉為絕望。
他不死心,再次催發源氣,雙手狠狠拍向虛空,試圖重新撕開逃生通道。
可無論他如何折騰,指尖觸及的空間都堅硬如鐵,連一道細紋都無法留下。
“不!不可能!”
他嘶吼著,聲音裡滿是崩潰。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是武皇!”
旁邊兩名黑衣人也早已慌了神,一個試圖轉身往樹林深處逃,腳步卻像被釘在原地,連挪動半分都做不到。
另一個則拔劍亂砍,劍鋒砍在空氣中,隻發出沉悶的鈍響,連半點漣漪都激不起來。
葉金周身的空間早已被鎖死,他們就像困在無形的囚籠裡,連掙紮都是徒勞。
葉金垂眸看著他們,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看幾隻徒勞掙紮的螻蟻。
他指尖微微一動,那無形的空間囚籠便猛地收縮,三人瞬間被擠得彎下腰,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臉上血色儘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想逃?”
葉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惹了不該惹的人,哪有這麼容易走。”
葉金指尖未動,隻是那無形的空間囚籠又收緊了幾分。
為首的黑衣人最先撐不住,體內源氣不受控製地紊亂暴走,經脈崩裂的劇痛讓他發出淒厲的嘶吼。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膚下凸起,像扭曲的蛇,連衣物都被撐得裂開細紋。
“不——!”
絕望的喊聲還未消散,“砰”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便在空間擠壓下轟然炸開。
鮮血混著碎肉飛濺開來,化作一團猩紅的血霧,噴落在周圍的落葉與青石上,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片樹林。
另外兩名黑衣人見狀,瞳孔驟縮,恐懼到了極點,卻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
他們的身體也跟著失控膨脹,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不過瞬息,又是兩聲沉悶的爆響接連響起,兩人同樣炸成了漫天血霧。
血霧在林間飄了片刻,便被晨風吹散,隻在地上留下一片片暗紅的印記,與落葉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出方才的慘烈。
葉金抬手揮了揮,殘餘的血腥氣與血霧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走,隻餘下林間原本的清新草木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淺藍布衫上濺到的幾點血漬,眉頭微蹙,伸手輕輕拂過,那血漬便瞬間消失無蹤,衣衫依舊乾淨如初。
“大哥,”
他轉頭看向葉問天,眼底的寒意早已褪去,又恢複了往日的乖巧。
“他們不會再跟著我們了。”
葉問天走上前,抬手揉了揉葉金的發頂,指尖觸到葉金柔軟的發絲,像拂過一團蓬鬆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