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巨響從前院傳來，這次連地麵都震了震。
“這是怎麼回事？”易中海皺著眉頭往前院走。
全院的人都跟了過去，羅曉軍也好奇地跟在後麵。
一進前院，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賈張氏正掄著一根棍子，對著自家的家具一頓亂砸。椅子腿斷了，桌子翻了，鍋碗瓢盆撒了一地。
“嫂子！你這是乾什麼？”易中海急忙上前阻止。
“彆攔我！”賈張氏紅著眼睛甩開他：“我要把這些破爛都砸了！賣廢品換錢！”
秦淮茹站在門口，抱著小當和槐花，眼淚直往下掉：“媽，您這是何苦呢？”
“何苦？”賈張氏停下手裡的動作，指著秦淮茹：“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騰地方！既然要分家，那就分得徹底點！”
閻埠貴看著滿地的碎片，心疼地搖頭：“賈大姐，這些東西雖然舊，但還能用啊。砸了多可惜。”
“可惜什麼？”賈張氏冷笑：“反正我也用不著了。砸了賣廢品，還能換幾個錢。”
劉海中勸道：“嫂子，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彆動手砸東西。”
“我很冷靜！”賈張氏舉起棍子又要砸：“我現在特彆冷靜！”
就在這時，她一棍子砸向牆角的一個大瓦罐。
“嘩啦！”
瓦罐應聲而碎，裡麵的東西撒了一地。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從瓦罐裡掉出來的不是糧食，而是一遝遝的鈔票！
全院瞬間安靜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錢，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多少錢？”許大茂結結巴巴地問。
鈔票散落在地上，有一元的，五元的，甚至還有十元的大鈔。粗略一看，至少有幾百塊！
賈張氏也懵了，她顯然沒想到會砸出這麼多錢來。
“媽！”秦淮茹震驚地衝過去：“您哪來這麼多錢？”
“我……我……”賈張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得有五六百塊吧？賈大姐，您家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全院的人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的天，這麼多錢！”
“賈家不是一直哭窮嗎？”
“這錢哪來的？”
麵對眾人的質疑，賈張氏慌亂地想要收拾地上的錢：“這是我的錢！我自己的錢！”
“您自己的錢？”劉海中不相信：“嫂子，您一個老太太，哪來這麼多錢？”
“就是！”三大媽也跟著質疑：“您平時連買菜都要借錢，怎麼可能有幾百塊的積蓄？”
賈張氏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蹲在地上拚命收拾鈔票。
棒梗也傻眼了：“奶奶，咱家原來這麼有錢啊？那為什麼還要……”
“小孩子彆亂說話！”賈張氏趕緊打斷他。
但所有人都聽出了棒梗話裡的意思。既然家裡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到處占便宜？為什麼還要讓傻柱接濟？
傻柱臉色變得很難看：“賈大媽，我一直以為您家困難，所以才……”
“傻柱，我們沒要求你幫忙！”賈張氏急忙辯解：“是你自己願意的！”
“我願意是因為我以為您家真的困難！”傻柱越想越生氣：“合著您家這麼有錢，還讓我一個傻子天天接濟您？”
秦淮茹也反應過來了：“媽，您既然有錢，為什麼還要我到處借？為什麼還要讓孩子們挨餓？”
“我……我這不是省著花嗎？”賈張氏還在狡辯。
羅曉軍在旁邊冷眼旁觀，突然開口：“賈大媽，我很好奇，您一個不工作的老太太，這幾百塊錢是從哪來的？”
這句話戳中了要害。在這個年代，普通工人一個月才三四十塊錢，幾百塊對普通家庭來說是天文數字。
賈張氏臉色瞬間變了：“這……這是我年輕時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