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思索片刻,笑道:“那就得用一點讓他不好受的小手段了……”
當年輕男子再次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嘗試掙動了一下,發現這個結打得居然還很緊,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掙脫,而這個掙紮動作,也成功驚動了對麵綁住他的那三個人。
“你們綁了我?”
王潔離得遠遠的,看他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啊,我們要是不綁住你,等你醒過來後要是想傷害我們怎麼辦?”
“我看起來很像壞人嗎?”年輕人的慌亂隻持續了一瞬間,在看清綁住他的幾人後,語氣頓時輕鬆下來,完全聽不出是被困住的樣子。
“正常人會披這樣一個黑色鬥篷嗎,正常人會受傷倒在路邊的花壇裡還不要去醫院、不想找警察的嗎?”祁牧靠近掀了掀他的鬥篷:“這跟小說裡麵的夜行衣一樣,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
年輕人有些哭笑不得:“拜托,你們光憑我受傷和穿的衣服就能斷定我是壞人了?”
“保險起見嘛,萬一冤枉你了,我們肯定會道歉的。”王潔認真地說。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還是儘量不要得罪他為好。
年輕人瞪眼:“那我給你們的錢呢?不會給我吞了吧。”
“你讓我們帶你到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做到了,還順便救了你一命,沒多找你要錢就不錯了。”祁牧雙手抱臂,他現在也是身上有不少錢的人了,年輕人拿出的這點錢還真有些看不上。
注意到祁牧提及“救了自己一命”,年輕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去,隻見他的傷口處早已換上了嶄新的繃帶,基本看不到血跡,也感覺不到疼痛,應該已經好了大半。
一直在一旁冷眼觀察的許淺終於開口道:“你自己做的包紮實在不是很嚴謹,隻能用做簡單的止血,卻沒有顧及感染,這才導致最後暈厥過去。要不是我們給你換了繃帶,後果會怎麼樣誰都不好說,所以我們救了你一命可不是瞎說的。”
以當時的情況,他確實來不及做更加細致的包紮了。“謝謝,”年輕人道謝的表情很是誠懇:“這樣的恩情的確不是幾張鈔票就可以報答的,以後再見時,定有重謝!”
“以後?我們還沒確定你是什麼人呢你就想走了?”王潔還是不放心,跟祁牧和許淺探討:“要不我們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吧,這樣是好是壞就一定能查的出來。”
“還是不必了。”年輕人將他們的目光重新吸引過去,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之前綁他的繩子在身下散落一地:“我可沒有跟警察們打交道的興趣。”
“你怎麼可能解開我綁的繩子?”許淺皺眉。
年輕人衝她豎起了大拇指:“小姑娘很厲害,你的係法我確實聞所未聞,沒有辦法光憑被綁的雙手去解開,但你們在把我帶回來的時候,忽視了這個……”
隻見他手腕一抖,一塊不起眼的刀片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小心!”祁牧連忙把兩個女生護在身後,緊張地看向年輕人。把年輕人帶回來時他們已經給他搜了身,並沒有發現任何利器,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摸出的刀片。
“放心,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人雖然談不上是個大好人,但基本的知恩圖報還是有的,肯定不會傷害你們。”年輕人自嘲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後退,很快就退到了窗戶的邊上,向外看了一眼:“到說再見的時候了,如果我們真還有緣分的話。”
話音未落,他竟直接一個後仰,從窗台上栽倒了下去!
這可是三樓!兩個女生不約而同地驚叫出聲,而祁牧則鼓起勇氣,衝到了窗戶邊,向下看去。
窗台下正好有一盞路燈,勉強照亮了地麵。令祁牧鬆了一口氣的是,地麵上並沒有跌倒的年輕人,他就像出現時一樣,再度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是超人嗎?”女生們也來到了窗戶邊,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一個人從在這不到十米的高度頭朝下栽下去,居然能毫發無損,這樣的場景他們大概隻在電影和雜技表演裡見過。
“擁有這樣的身手……該慶幸他並沒有想要對我們不利。”至於年輕人所說的重謝,他們可不敢去妄想。
“還不喜歡跟警察打交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真的也是一個秘密組織的人。”祁牧感歎道。
在他的身後,許淺和王潔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默默地點了點頭,像是在暗中認可祁牧的話。
這似乎隻是個突然偶遇的小插曲,幾人又在屋裡閒聊了一會兒,確定窗外再無什麼動靜後,許淺和王潔還是要起身告辭了。
夜色已深,祁牧將兩個女生在小區門口一一送上了車。經曆了這樣意外的事件後,分彆的傷感倒是淡化了許多。
更何況,他們明天還是能再見麵的。
“那麼,明天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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