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祁牧抱著頭,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許淺哪裡都好,就是最近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了,次次見麵三句話都離不開他的學習,好像真的想要讓他在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中衝進一班。
跟許淺一個班的結果固然十分美好,然而過程一定是無比痛苦的,意味著他需要從五班一口氣調到一班,在附中的初中部幾乎是從無先例。
說實話,以他現在的成績想要通過半年努力考進一班無異於癡人說夢,萬一考進雙數班就要回到b級部了,兩個人就無法再每天上課下課這樣見麵了,相較於那種情況,他更想要維持現狀。
可許淺這樣堅持,他也不好違背女生的好意,隻能硬著頭皮在上課好好聽講。其實他的各門科目都比較均衡,接近了一個臨界點,隻是相比許淺這樣的學霸而言,他著每一門的成績都差的很遠,那是讓人絕望的差距。
“上課的每一分鐘我都好好聽了,可是好像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等到月考的時候估計也很難有什麼進步。”祁牧苦惱地說。
許淺不假思索地說:“那一定是你的學習方法有問題,中學階段隻要腦子不笨,應該是沒有瓶頸的,至少考進一班沒有問題。”
祁牧瞪眼:“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進一班對你們這種常年前幾名的人來說當然沒什麼難度,我,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許淺倒是信心十足:“相不相信我,隻要按我的方法做,保證能讓你在期末考試中考進一班,怎麼樣?”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當然願意了,不管有多難!”在內心深處,祁牧還是很想要跟許淺一起考上附中高中部的,雖然他們的接觸像是鏡花水月一般,短暫而又夢幻,但他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他們人生的曲線將從見麵的那一刻起,再也不分開。
“這可是你說的。”上課鈴響起,許淺揉揉太陽穴,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這樣吧,我這幾天時間給你擬一個計劃表,按照我的計劃來,就從下周開始執行,肯定沒有問題。”
很快來到了周五放學,班主任陸子陽還在台上講著話:“下周就是本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了,我知道大家心裡肯定都在惦記著月考過後的文藝彙演,但這次考試將會檢驗你們這一個月來的學習成果……”
祁牧漫不經心地聽著,眼角餘光掃向門口,發現許淺竟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想來也是,人家最好的班級裡都是最為自覺刻苦的學生,成績最差的班上則根本沒人學習,都不需要老師叮囑,也就他們班這樣不上不下的,班主任帶起來最費勁,件件都要過問,事事都得叮囑。
好不容易等到陸子陽說完宣布放學,祁牧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衝出教室找許淺,隻能坐在那裡慢慢地收拾東西,等到同學們走了差不多一半時,他才背起書包,準備走出教室。
當他經過陸子陽旁邊時,正在收拾教學資料的陸子陽忽然叫住了他:“祁牧,你等一下。”
“陸老師,什麼事?”祁牧心裡一緊,教導處的徐主任此前可是發了話的,說要看看他和許淺這次月考的考試成績,難道陸子陽要說的是這件事?
“就是開學那天在講台說過的,讓你在文藝彙演上表演一個節目,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陸子陽繼續在收拾著東西,沒有看祁牧,也就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飛速變化的表情。
“啊?老師你當時隻是說了一下,我以為是開玩笑的……”祁牧下意識地想要推辭,他從未有過在人前麵前表演的經曆,更遑論在全校幾千人麵前了,光是想想就讓人無比緊張,難免害怕自己會搞砸。
“就憑你這嗓音,彆說在文藝彙演上唱個歌了,就是去電視上表演說不定都能大紅大紫。”陸子陽對他的歌聲倒是很有信心:“看你膽子也不小,上課回答問題也還算積極,應該沒問題。”
上課偶爾答個問題和在全校人麵前唱歌那能是一個難度嗎?祁牧在心裡喊著,可當著剩下一半同學和班主任的麵,他也不好說明自己真的怯場了。
可今年該找什麼理由呢?前年的文藝彙演他是跟幾個同學玩無人機拍照去了,去年則是一個無法說出口的原因,今年……
站在門口的許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居然徑直走進教室,來到他們麵前:“祁牧,你也要在文藝晚會上表演節目嗎?”
這下勢成騎虎了,祁牧結結巴巴:“嗯……對……就是還沒定下來要唱什麼……”
陸子陽平常也會偶爾關注一下學校論壇,對於祁牧和許淺間的“親戚”關係也有所耳聞,而這兩天論壇上又出現了否定這個關係的言論,出自一個b級部的學生,自稱祁牧的好友,言辭間信誓旦旦,也不知道實情到底如何。
作為老師,陸子陽自然不能這樣問出口的,但在文藝彙演這個問題上,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許淺同學,我記得你是每年最後都是有一個固定節目的吧,既然你跟祁牧關係不錯,能不能你們兩個一起合作表演個節目?”
許淺在第一年文藝彙演以一首鋼琴曲驚豔全場,加上她的模樣氣質以及優異的成績,到了第二年,她的節目就直接被安排在了最後壓軸,結束後在論壇上的文藝彙演全部節目投票中直接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第一。今年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節目肯定也會是壓軸出場。
“當然可以!”許淺笑的很開心,回答得不假思索:“其實我本來就有這種想法,既然由陸老師您提出來,那就更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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