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監獄方麵破例將他釋放了出來?崗哨們循例沒有說一句話,目送著男人走上了那輛不起眼的轎車,心裡卻聯想到了傳聞中的各種事情……
男人剛剛坐穩,轎車就立刻啟動,遠離了監獄這個地方。崗哨們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的是,轎車裡竟隻有一個女人,就是她坐在車上,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中午,足足幾個小時,一動未動。
男人入獄時的衣服已經不知去了哪裡,身上就穿著監獄給發的純白襯衫加上黑色便褲,可這身樸素的衣服完全無法遮擋住其散發出的耀眼光芒,從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起,他就重新化為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刺穿任何敵人的咽喉。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的是,唯一那個可以執掌他這把利劍的人,居然自己一個人來這裡接他。
在女人麵前,他收斂起了自己所有的鋒芒,低眉順眼:“小姐,您怎麼能親自來接我,讓雲霄他們來不就行了,這種地方怕是會臟了您的呼吸。”
女人在聽到他喊“小姐”和“您”時,微微皺眉,可她也明白男人的倔強,一旦下定了決心,終身都不會改口,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無妨,有些事情,我隻想與你一個人說。”
男人坐直了身體,他知道女人想聽到什麼:“這次行動圓滿完成,三個目標全部因為意外死亡,沒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
“一點懷疑都沒有?”女人開車的架勢與她文靜的樣子截然相反,在這近郊沒有信號燈和交警的地方橫衝直撞,快速超車,從行人的身邊堪堪擦過,引來了後麵的一陣咒罵,可她毫不在乎:“在第一監獄這種看管嚴密的地方,應該很難做到天衣無縫吧。”
這台轎車雖然從外表上看去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牌子,但它的引擎和車身通過特殊改造,獲得了不遜於跑車的能力,讓男人不由得伸手去抓住車沿穩定身體,隻是語氣依舊平穩:“我確實留下了一些破綻,還找好了一個替罪羊,但監獄方麵好像根本沒有認真調查的意思,第一個目標死亡後,他們的調查組搞的聲勢浩大,可居然連我故意留下的破綻都沒有理會,就像是刻意在放縱我去殺死剩下那些人一樣。”
“確實有這種可能,”女人點頭,在男人入獄這段時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並沒有人去探監與他聯係,也就不知道他在裡麵遇到了什麼情況,隻能現在臨場分析:“監獄高層應該猜到了我們的意圖,甚至有大人物過問此事,聽之任之了你的行動——這個人說不定就與雇傭我們的人有關,雙管齊下,確保了行動的成功率。”
“那些高層的想法,我們還是不要亂猜為好。”男人搖頭道。
“不管怎麼說,報酬已經到賬,這件事情跟我們已經撇清了關係,還是說說更重要的事吧。”女人將今天上午突發的關於天星神秘無線電波的新聞告知了男人。
“天星上有其他人類或者外星人……這可是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大事啊!”男人悠悠歎息:“需要我做什麼?”
“‘黑羊’傳來指令,要你出來後立刻趕往灣黎中心天文台,從那裡獲得這件事的第一手消息,然後隨時與我們聯絡。”女人道。
“另一件事,半個多月前,易歐荒原上落下了一顆中小型的隕石,政府卻在那裡設下了重重障礙,禁止任何人的靠近。這件事頗為可疑,當你忙完灣黎這邊的事情後就立刻趕去那裡……”
“從這裡前往易歐荒原的路上會經過迅海,你還要在那裡見兩個人……”
女人說了很多。
男人點了點頭,就見女人一打方向盤,將轎車停在了路邊:“我一會兒還有些事,就不送你過去了,晚上天文台見。”一番飆車後,女人將車開到了市區的繁華地段,打車並不是難事。
“這是你的裝備。”女人打開男人麵前的拉箱,裡麵居然是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男人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牌的包裝拆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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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開車門離開,接著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猛然回頭,正好看見了女人眼裡來不及收回的、依依不舍的目光,他心裡一顫,已經邁出去的腳撐在地上,整個身子轉過來,伸出了手:“小姐,請您不要眨眼。”
女人如他所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空空如也的手,隻見他的手在空中虛抓一把,再翻過來時,一朵玫瑰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他將玫瑰花放在了女人的左手上,然後俯下身,在女人的右手掌心輕輕一吻,然後轉身走向了遠方。
趁他尚未走遠之時,一直沉默著的女人突然問道:“什麼時候學會的魔術?”
男人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像是在告彆,又像是在彰顯著自己的力量:“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魔術師’啊!有幾個可以拿得出手的魔術不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嗎?”
目送著男人的身影轉過街區,女人才俯身,撿起了地上的一張撲克——男人揮手的同時從指尖拋出了紙牌,正好飛進了車裡,落在了她的腳下——那是一張紅心2,上麵一上一下,標準地刻印著兩個紅色的愛心。
女人認真地將那朵鮮紅的玫瑰彆在領口,又將紙牌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之中,整理好衣服,臉上難得浮現出了幾縷笑意。
在後車急切鳴笛的催促聲中,她終於啟動了轎車,幾個變向與超車,就消失在了首都茫茫的車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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