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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亦真亦夢(1 / 2)

出於隱蔽和不打擾他人的考慮,這架無人機在飛行時幾近無聲,此時距離地麵還有一二十米高,位於男人的側後方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可這男人仿佛腦後長眼一般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扭過頭,看向了天空,正好對上無人機的鏡頭。

男人戴著眼鏡,為他刀工斧鑿一般的麵容上添加了幾分文藝的氣息,可被他那銳利的目光所注視,隻是看著顯示屏,祁牧和方嚴就感到一股撲麵而來的肅殺氣息,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就像在上課時班主任突然出現在窗外一樣。

王潔也因為男人的扭頭而徹底看清了他的麵孔,詫異道:“魔術師!”

許淺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沒錯,果然是魔術師,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被稱作魔術師的男人發現自己正在被拍攝後,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衝著鏡頭點點頭,然後繼續向著舞台的方向走去,而許淺也不敢太刻意地將鏡頭一直對準他,隻能先將無人機升高,遠遠地掃視著男人的身影。

方嚴終於有機會問道:“那是什麼著名的魔術師嗎,來到我們學校表演節目的?怎麼你們都認識他。”

祁牧一直觀察著兩個女生的表情,暗暗搖頭:如果真的看見了喜愛的魔術師,應該會很激動和興奮才對,可看她們的表情,用“如臨大敵”來形容反而更加合適,可見這個魔術師並非什麼良善之輩。

許淺有意跟祁牧解釋,可有方嚴這個外人在場,一些話真的不好說出來:“我們學校好像從來沒有請過外人來表演吧,都是同學們自導自演,說不定隻是來給那些魔術節目做指導的。”

“真是無聊,我要出去玩會兒了,無人機你們可要給我看好了,萬一壞了可是要賠的!”舞台上又是一段歌曲表演——畢竟唱歌是對技術要求最低的節目了,因而大量被趕鴨子上架的同學都選擇了唱歌——加上手機裡頻繁傳來朋友喊他去外圍場地玩的消息,方嚴終於是坐不住了。

“你還不相信我的技術嗎?”祁牧給他打好包票,送他出了這塊人群最密集的區域,等他返回時,卻看見許淺和王潔已經把無人機回收了回來,放在地毯上,臉上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意識到了魔術師的不簡單:“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魔術師不是他的職業,而是他的代號,”許淺示意他坐下來,用隻能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像江老師的代號‘風箏’一樣,那個男人的代號,就是‘魔術師’。”

“秘密組織的成員?”祁牧到現在為止知道的所有代號全都出自那些秘密組織的人。

王潔點頭,聲音同樣壓的很低,避免周圍的同學聽到——儘管整個操場都很嘈雜,除了舞台上表演的巨大聲響外,每個人都在說著話,聊著天,沒有人會注意到其他人在說些什麼——她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謹慎:“他的進化程度很高,很可能也是一位巔峰之人。”

王潔知道的事情和許淺一樣多,祁牧沒有感到太多意外,隻是:“按照進化鏈越往上邁台階越困難的說法,巔峰之人不應該是最少的嗎?怎麼我們到現在遇到的全是這個級數的人?”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兩個女生齊齊地向他看來,那幽幽的目光頓時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聯想到最近的一係列事情,他不免產生了一個大膽而又可怕的猜想:“難道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

“你,我,王潔,或者我們全部,都有可能,”許淺首次談起了祁牧失去記憶的那段故事:“那是一段很漫長的經曆,但是完全渡過了這段經曆的人,大多都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可我們三個人不同——我和王潔保留了全部的記憶,而你則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祁牧在這個月裡曾無數次回憶這自己的人生,分明在有記憶以來的任何時期都是連貫的,而王潔曾經說過,他這段失去的記憶就發生在開學前後那一周的時間內,拋去兩個女生“精神失常”這種最沒有道理的可能,他隻能這樣猜到:“會不會隻是你們做了一個比較真的夢?在醒來後誤認為那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祁牧很快就想到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在他及時糾正之前,王潔已經翻起白眼,懟了回來:“拜托你好好想想,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同時做一模一樣的夢?甚至連這夢境的細節都完全一致,如果這要是夢的話,那才是真的遇見鬼了。”

“人類至今沒有徹底解析夢境的原理,如果沒有發生後麵的事,我說不定會認為這也是夢境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許淺道:“可醒來之後發生的事卻和這所謂的夢境一一對應,這就不得不讓我們相信它的真實性了。”

“發生了什麼事?”祁牧問道。今天的許淺和王潔好像突然間有了向他訴說那段記憶的興趣,他也不吝多了解一些。

“在那段經曆的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情……具體的內容我們現在不便與你敘說,但最後,你犧牲了自己,換回了我們的完整記憶。”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許淺的語氣很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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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大概明白了許淺為何對他的態度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細細回想起來,似乎就是從開學的那一天早上起床開始,她麵對自己時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那段經曆是發生在那天晚上嗎?一晚上,數個小時的時間,怎麼可能用漫長來形容?而唯一能對得上這樣時間差的,除了夢境,他也沒辦法想到彆的解釋了。

這樣想來,他的心裡不免也有些火氣上湧:在她們的口中,自己分明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可她們卻不願意告訴自己任何事,這讓他感受到一股無法發泄的怒火憋在胸口,很是難受。

對於祁牧的情緒,許淺看在眼裡,也隻能表示歉意:“對不起,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詳細告訴你那些事,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這樣籠統的說法顯然不能說服祁牧,許淺想了想,還是說明了一些事:“如果我說,是你要求我們回來後不要告訴你這段記憶,你能相信嗎?”

“我信,”對於許淺,祁牧有著無條件的信任,而他想到了那天許淺試圖用那種詭異的符紙幫他恢複記憶失敗後痛哭的樣子,更不可能想要去質疑她:“但我需要一個可以驗證的機會——我還有機會恢複記憶嗎?”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所要求的,他可以理解自己,不去回憶;但相比於所謂善意的謊言,他現在還是更想要得到真相。

“有,但希望不大。”許淺如實說道:“還記得那次我畫的符紙嗎?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實際上,那就是幫助你恢複記憶的關鍵。”

“有希望就好,”祁牧將目光轉向舞台,輕輕說道:“人就怕沒有希望,不是嗎?”

他的語調很是冷靜,有一瞬間,許淺差點以為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祁牧回來了,但他很快就轉回了頭:“這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很有意思吧。話說回來,就算是民間傳說中的符也得用特殊的材料才能製作出來,用普通畫筆跟顏料畫出來的東西真的有用嗎?”

“就當我們是病急亂投醫吧,有時候我也想,或許沒有那些經曆的記憶,也是一件好事。”

下一個節目是魔術表演,這暫時吸引了幾人的注意,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那個“魔術師”並沒有上場,也不知道他進入舞台的後台去乾什麼了。不過看上去“魔術師”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整個廣場上足足有數千人,分散在各個角落,就算是明目張膽地在最高的舞台上找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魔術表演結束,許淺繼續道:“根據我們推測,這段經曆可能是由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攥取了我們和其他許多人的意識,而後將所有人的意識投放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事。”

“聽起來越來越奇幻了,”祁牧看向天空,天星此時正好對著地星大陸這一麵,天空中除了太陽外,還可以看到天邊懸掛著的那顆小小的星球:“前兩天天星上傳來了不明的信號,你們又經曆了這樣的事,難道真有外星人在作祟?”

儘管在她們的描述中,祁牧也是那段經曆的參與者,可他沒有一點記憶,也就根本無法將自己代入到那個角色中去。

許淺搖頭道:“那天我非要拉著你去天文台,其實就是想知道,這世上是否真的有外星人存在,可最後沒有得到結果。又或者,這隻是一場宇宙給我們開的玩笑?畢竟地星乃至整個星係對宇宙而言都是無比的渺小,我們對宇宙,一無所知。”

“我這輩子能見到地星的宇航員能成功登陸天星就到頭了,宇宙肯定是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的,”祁牧笑道:“要是真有外星人願意帶我們去宇宙裡看看,那倒也不錯。”

“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們,抬手就把我們全滅了,那可就不好玩了。”王潔插嘴道。

兩人又暢想了一下外星人進入地星時的種種變數,全然沒有注意到許淺的情況。就在祁牧和王潔說話時,一股鑽心的刺痛突然從許淺的心口蔓延開來,女生緊咬著牙關,才讓自己沒有痛呼出聲,隻能背過身去,裝作翻找零食的樣子,不讓祁牧發現自己的異樣。

等這股劇痛稍稍緩解過後,她才平穩了語氣,呼喚王潔:“我要去趟洗手間,王潔你要不要一起?”

祁牧知道她們女生乾什麼都要拉個人一起去的習慣,並沒有多想,隻是讓她們記住位置,回來的時候彆認錯了道。而許淺因為在校園裡小小的知名度,從人群中穿過時難免會收到不少目光,她隻能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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