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頭燈帽兼顧著安全帽的功能,保護了他的頭部,當後麵的同伴發現不對勁後慌忙趕上來時,他已經頭暈眼花地勉強坐直身子,看向頭頂上方的洞壁:“上麵有什麼東西擋了我一下,應該跟我的頭差不多高的!”
一時間,所有的燈光都打向了洞頂,可就像張義將絆倒的地方一樣,洞頂十分的光滑,距離他們頭頂足有半米之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碰到那裡的。有個比楚鳴還高出半個頭的男生在他跌倒的地方連走了幾個來回,但依舊什麼都沒有碰到。
楚鳴受到的撞擊可不像假的,連頭燈帽都被撞出了一個凹槽,這下所有人都臉色都變了,有人哆哆嗦嗦地說道:“這是不是代表著,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們繼續深入!”
“這麼說來,我當時突然被絆倒了一下,可能也是一種暗示?”張義將聯想起自己的糗事,臉色又暗了幾分。
“你們快看,這是什麼?”突然,有人大喊著,呼喚大家將手電光和目光集中了過去。
諸多手電光的照耀之下,位於洞壁半人高度的地方,有一團已經乾涸的血跡無比的醒目。
“這是……有人死在這裡了嗎?”一個男生顫顫巍巍地說。
“不像,這塊血跡隻有巴掌大小,最多也就是磕碰出了一塊不大的傷口而已。”楚鳴道。
大家都是法律專業的人,血液方麵的基本常識還是有的,緩過神來後,總算沒有被這塊血跡嚇到:“可能是像楚鳴那樣被什麼東西磕到了,他又沒有帶防具,就留下了這塊血跡。”
“現在的步程是多少?”楚鳴問掐時間和步程的那個人道。
“算上來回路程的話,七小時差四分半鐘,距離紀錄差不多還有一百米。”
“這個時間點,在這個地方出現障礙和血跡,更像是一種警告啊……”張義將說。自從被絆倒之後,他就失去了那種一往無前的衝勁,現在居然還越發的謹慎起來:“我們還要繼續前進嗎?”
本來楚鳴的遭遇就讓不少人心生退意,那灘血跡的出現更是加重了那個念頭,現在被張義將點破,大家都紛紛附和起來,想要折道而返。
“秦哥,你怎麼看?”出發之前大家就已經商討好了,如果多數人想要退卻的話就得一起返回,遭遇了這樣的怪事,楚鳴肯定也不想繼續下去了,隻是本著照顧到隊伍裡所有人想法的意思,他還是問向隊伍裡膽子最大的秦淮安,目前也隻有他還表現出還要一試的願望。
秦淮安將頭燈帽上的燈光照向山洞的深處,這種頭燈帽號稱能在開闊地帶照明百米之遠,可在這黝黑的山洞中,電光僅僅隻能探出身前一二十米,很快就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就隻有一百米的距離了,跑的話來回一分鐘都要不到,就這樣折返的話,真是挺不甘心的……”
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道:“要不這樣,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一個人過去看看,我就不信了這麼一點路程,真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
大家倒沒有意見,畢竟都走到了這裡,要是臨陣退縮了,說出去也有些丟人,於是便寄希望於秦淮安能夠衝破這個紀錄,隻有楚鳴猶豫了一下,他作為迅海本地人,來疊音洞的次數不下兩位數,要是在這裡退縮了,以後說出去隻會讓人笑話。
最後他還是說道:“你一個人去還是太危險了,這樣,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兩人準備完畢,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紀錄所代表的步程。
他們走得十分謹慎,兩人並排而行,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並提前用拐杖之類的道路探明前方並沒有什麼透明的障礙物,後麵的同伴們還在為他們加油打氣,源源不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給予安心
大約走到一半的路程,並沒有再出現意外,楚鳴和秦淮安的神色都放鬆了一些,心想剛才發生的事可能都是他們太過緊張,從而疏忽了什麼,心裡寬心了許多。
秦淮安照例探出一根拐杖,在自己的前方一通亂探,確實並沒有阻礙後,他率先邁出了一步,走在了楚鳴的前麵,而當楚鳴想要再進一步時,卻聽到了秦淮安顫抖的聲音:“彆,彆過來,快跑!”
就在秦淮安轉身的一瞬間,楚鳴也看到了那個令人膽寒的場景:就在他們前方的黑暗之中,亮起了三個光點,分彆是紅綠藍三原色,而且那三個光點正在不斷地變大,像極了某隻怪物的雙眼和嘴巴,正在朝著他們快速逼近一樣。
他們連滾帶爬地衝回了同伴的身邊,在他們的叫喊聲中,其他人也看到了那三個光點,沒有人敢去揣測那是什麼,全都頭也不回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好在返回的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眾人沿著沿途的信標順利折返回了洞口。
自那以後,楚鳴雖然還有很多次因為推脫不掉再進入疊音洞中,可再也沒有越過兩小時步程的門檻,一旦有人想要突破三小時極限,他都會跟人講出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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