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楊清蝶所說,乾坤組織一直在注視著許淺父母的動向。
儘管南方並非其勢力範圍,他們還是緊急召集了亞丁半島及相鄰區域的數名進化者,分彆對許文季和陳怡進行著全天候的監控。
音樂交流大會於五日前正式閉幕。在那之後,許文季夫婦選擇前往一位鋼琴大師朋友的家中小住幾日,並訂下了昨日晚間從亞丁到灣黎,再由灣黎到迅海的飛機票。
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會在今日淩晨時分抵達迅海。
鋼琴大師的家是一座世代相傳下來的城堡,建立在亞丁城南海邊的懸崖之上。
這裡僅有一條沒有任何樹木遮擋的公路通向外界,非常方便監視。
為了以防萬一,除了公路兩端,乾坤組織還在懸崖外和海邊都分派了人手。
機動汽車船隻無人機俱備,海陸空齊下手,確保不漏掉每一個從城堡中離去的人和物。
結果卻是,直到預訂的飛機起飛,監視成員也沒有發現許文季和陳怡離開城堡,而蹲守在機場的人同樣沒有發現二人的蹤跡。
他們既沒有退機票,也沒有登上飛機。
乾坤組織緊急召集的人員中並無高階進化者,也沒有特彆擅長潛行之人,可事發突然,已來不及再從北方調集高手過去。
情急之下,隻能出動一名剛剛邁上第二道進化鏈第六個小台階的進化者,趁著夜色,冒險潛入到城堡之中。
所幸城堡裡並無其他進化者的痕跡,那位潛入的乾坤組織成員得以尋遍各處。
最後確認,城堡主人,也就是許文季的朋友一家包括所有請來的幫工傭人一個不少,唯獨五日前眾目睽睽下進入城堡中的許文季夫婦不見了蹤影。
如果這是在北方,他們可能直接會擄走城堡主人一家,進行某些無法放上台麵的訊問。
可是在南方,這樣動手的後果還是太大了些,尤其是在迅海劫持案發生後不久的時間點,事情便拖了下來。
直到今日淩晨時分,位於南方首都清遠的外圍情報人員終於從那座城堡建築師的後人那裡搞到了城堡當初的設計圖。
圖紙揭示出,在城堡的下方還有兩層的地下空間。
潛入成員使用了些手段,從城堡的管家那裡拿到地下室鑰匙。
他進入其中後才發現,在城堡傳承的漫長歲月裡,其曆代主人竟以地下室為根基,繼續向下,挖掘出一條通向懸崖下方的隧道。
地下室與隧道內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人煙氣息,那名潛入成員佩戴夜視眼鏡,冒險沿著隧道走了下去,竟真一路走到了出口。
那是位於峭壁側麵,海麵上方數米的一個小洞口。
洞口隱藏在懸崖底部崎嶇的亂石之間,就算將船開到下方海麵也難以發現,更不要說遠處的監視人員了。
“懸崖位於亞丁半島一個突出部位,百米外就是一條繁忙的航線,海麵監視人員證實,光昨日從該航線經過的船隻就有三百餘條。”
魔影子最後說完,止住口,看著楊清蝶和海魚,似乎想讓她們自己分析出一個結論。
海魚思索道:“既然海麵監視的人沒看到有人從懸崖下遊出來,那就隻能是通過潛水衣泅渡到某條船上了。”
影子點頭:“我們也是這樣推測的,這五天內途經的船隻數以千計,現在早已分散到大陸沿岸各地及外海島嶼,無法一一排查。”
這樣分彆排查需要極大量的人手和時間,就算乾坤組織也難以為繼。
而在調查的這段時間內,許文季夫婦可能早就飛到地星的另一端了。
他們兩個的重要程度也不值得費如此大的精力,楊清蝶和海魚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如此說來,事情確實是有些奇怪了,”楊清蝶喝下口清茶,苦得咂了咂嘴:“據目前掌握的資料顯示,許淺家向上追溯十一代的一位先祖,曾經在千年戰爭時期展現出解開第二道進化鏈的能力,現在他的一個後人就在我們組織內辦事,可以說許文季和許淺的進化者身份並無疑點。
但他們這一脈一直作為普通人生活,從未展現過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加入過任何勢力,進化等階不明。”
她們正坐在一家茶飲店的角落裡,在這裡,影子奇怪的聲音也不會被人所察覺。
他隻要了一杯淡檸檬水,說話間隙,會端起水來潤一下嘴唇:“可他們偏偏消失在了自己女兒解開第二道進化鏈的時間節點——
作為一位天選者的父母,這不像是個巧合。”
海魚點的則是一杯紅茶,她端茶的樣子極為標準,像極了一位從名門之中走出的大家閨秀,配上絕美的麵容與極致的身材,讓清晨所有上班的行人都側目紛紛。
此時,她仰起脖子,竟將還有半杯多的紅茶一飲而儘,似是有些不耐:“說吧,既然叫我們來,你一定想好了解決辦法。”
“知名音樂家,許文季的好友譚豫先生,應該與你們內部的‘遠山’關係不錯。”影子見狀,也喝完了自己的那杯檸檬水。
“譚豫隻是個普通人,拜托他聯係許文季,如果許文季不予回應,他失蹤的消息就能借譚豫之口傳出,我們再加以宣傳,讓消息儘快傳到許淺那裡。”
看著眼前這杯偏苦的清茶,楊清蝶還是放棄了陪她們一口喝完的打算,不動聲色地將茶杯移到了一邊:“引蛇出洞。”
“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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