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正的神色微變，天子不可能不知道天選者一事，他接近許淺，又有著什麼目的？
雙方現在雖然有著談不上合作的合作關係，那也是江豐正個人所為，乾坤組織不也在天子身邊安插了一個柏明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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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牧和許淺麵前揭露一下他的真實身份，下點小絆子，江豐正還是很樂意做的。
他喝口水，潤了下喉嚨，緩緩說道：“你口中的葉寧葉記者，也是一個站在進化鏈頂端的巔峰之人。”
聞言，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許淺都睜開了眼睛——祁牧和江豐正一直在聊天，她就是想睡著也不太現實。
祁牧也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個巔峰之人？”
巔峰之人是大白菜嗎？全世界一共能有幾個？可光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現在一隻手都要數不過來了。
不過，一想到許淺天選者的身份，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許多。
江豐正不至於直接攤牌，忽略了祁牧的驚訝，繼續道：“他是九錫組織的三號人物，代號，天子。”
九錫，天子，一係列與古代帝王相關的稱號讓祁牧肅然起敬，他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追問下去：“這個九錫組織是什麼情況？”
為了接觸天選者，江豐正今天也乾脆充當一個無情的回答機器：“這個組織成立於千年戰爭早期，至今已有上千年的曆史，目前綜合實力，排在全球所有勢力中前五。”
沒辦法，沒有人能夠在得知天選者的特殊能力後能不保留對他們的好奇，也沒有人能夠在麵對天選者時不去思考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我要突然出手殺死他，他真的可以活下來嗎？
“和你們乾坤組織比呢？”祁牧脫口而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直接曝光了不久前還想要岔開的話題。
江豐正微微愣神，但聯係到這兩個孩子在這段時間接觸過的人，能夠道出自己的來曆，倒也沒那麼讓人意外了：“不值一提。”
這世界，能與乾坤組織相提並論的，隻有那兩個以殘葉為印記的不知名秘密組織，以及南方地區的政府組織，其餘的，的確稱得上不值一提。
所謂的前五，也不會算上這些龐然大物。
拿葉寧打個比方，他甚至還沒有入道，在稱得上秘密組織龍頭的九錫組織裡就能排得上三號人物，而同樣的層次，在乾坤組織裡一抓一大把，根本觸摸不到真正的決策層。
在武道這一塊，巔峰之人反而落了下乘，隻有入道，才會真正意義上開始得到這些最頂級勢力的另眼相看。
但也僅僅是開始而已。
是的，乾坤組織掌握的巔峰之人，早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量，恐怖到就連江豐正，也隻能窺見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這世界上，無論是巔峰之人，還是解開第二道進化鏈的進化者，他們的數量，都遠多於外界哪怕是最大膽的猜測。
當然，江豐正是不可能給祁牧透露這些“內幕消息”的。
江豐正口中的不值一提，卻是現在祁牧麵前巨鱷般的存在，他努力回憶了一遍與葉寧幾次見麵的種種，確認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後，長舒了一口氣：“要不，您再給我透露一下，我們身邊到底還有幾個巔峰之人？”
難得遇見這麼一個有問必答的“局內人”，祁牧決定要逮著這隻羊薅到底了。
終於用上了敬語，卻是有求於他，江豐正失笑著搖搖頭，道：“該見到的，你們都見到了，你們沒見到的，我也不知道。”
“真的嗎？”祁牧臉上赤裸裸地寫著：他明顯不信。
“真的。”江豐正收起笑容，認真的表情讓祁牧相信了這個回答的真實性。
隨即，他話鋒一轉：“但你們接下來的江南之行，可能會看到遠比現在多的巔峰之人。”
祁牧不禁有些懊惱，怎麼他們統一紀念日要去江南的事，似乎已經傳遍天下了？是個人都知道，沒有一點隱私可言。
自然，他明白這是許淺天選者身份帶來的“麵子”，與他無關。
“我說的已經夠多了，”江豐正還要參與學校的月考試卷批改，將他們放在了附中門口的公交車站：“好自為之吧。”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走下了車，一貫沉默著的許淺沒有立刻關上車門，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江豐正：“江老師，你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嗎？”
江豐正微微一怔，頓住了將要踩下油門的腳，旋即，他露出了一個祁牧和許淺熟悉的，肆意的笑容：“看在你們救了我一次的份上。”
“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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