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被曹鈺提出,震驚的兩人驚愕連連。
一個垂頭沉思,一個眉頭深皺,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首先宛城的兵馬雖然足有三萬,但兵力遠沒有那麼懸殊。
以劉備的兵力,如果提前埋伏,完全有可能吃下這支大軍。
如果宛城的曹仁所部折損,將大大的拖延曹公進軍荊州的計劃。
“這……”
“公子,伏牛山、隱山有伏兵,隻是我們的猜想。”
“咱們是不是在這兒……杞人憂天啊?”
郭弈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都夠小心謹慎的了。
萬萬沒想到,一個隊伍裡出了三個老陰比,一個比一個心臟。
司馬懿連連點頭,自己已經不敢深想了。
現在更願意相信,郭弈的論點,自己反而沒了堅持的信心。
曹鈺滿臉苦笑,現在的司馬懿還是太嫩了點,大器晚成啊。
自己不是杞人憂天,而是這一切已經真實發生了。
要不然伏牛山的關羽,又該怎麼解釋呢?
不過自己哪怕說出來,估計幾人也不會相信。
沉吟著說道:“讓秦朗帶著望遠鏡,去伏牛山查探一番。”
“切記不要暴露行蹤,儘量隱蔽。”
“喏。”身後一名親兵,連忙前去傳令。
司馬懿和郭弈對視一眼,眼裡露出苦笑。
隻能默默點頭,眼下的情況也隻能如此了。
一旦真的發覺伏牛山有伏兵,那問題可就棘手了。
等秦朗帶著一隊騎兵,風馳電掣的離去。
曹鈺這才又看著司馬懿,語氣嚴肅的問道:“再想想,還有什麼遺落的沒有?”
自己現在發現,司馬懿還真是個寶貝。
反倒是司馬懿臉色一苦,想了半天,可謂是絞儘腦汁。
緩緩搖了搖頭,隻見眼前一個黑影掠過。
司馬懿的頭盔,被曹鈺一巴掌扇飛。
裹挾著一陣狂風,司馬懿覺得自己靈魂都有一瞬間出竅了。
蒙逼不傷腦,力道剛剛好。
脖子頓時一縮,差點縮回甲胄裡去,形象的上演了一出縮頭烏龜的模樣。
“公子……真想不到了啊。”
“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現在看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隻能先探明這兩處是否真的有埋伏,才能另作打算了。”
司馬懿的意思,自己聽明白了。
見招拆招,不然在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下,其實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都有可能會落入到,對方故意引導的誤區之下。
仔細想想,好像這條策略貫穿了司馬懿的一生。
尤其是麵對此生大敵,諸葛亮的時候,司馬懿很少有先出手的情況。
兩人的交手過程,更像是一個在攻一個在守。
微微歎了口氣,好像也就隻能如此了。
看著伏牛山的方向,眼神一沉:“那就等消息吧。”
“等有了確切消息,立馬彙報給曹仁將軍。”
曹鈺說完,突然又想到。
這次不知為何,老曹的大軍出發晚了三天。
反倒是隻有自己這部先鋒,提前趕到了宛城,聽從曹仁差遣。
哪怕身為前軍大將的夏侯惇,恐怕也得等五日之後才能趕到。
宛城的曹仁,反而成了實際上的前軍,這事就很蹊蹺。
聽到曹鈺的召喚,司馬懿把脖子從甲胄裡伸了出來。
臉上堆滿了苦笑,自己本以為能躲過一劫。
可萬萬沒想到,曹鈺還是沒準備放過自己啊。
扇了扇自己的嘴巴,呸,讓你多嘴。
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好嗎?
就在秦朗剛剛離開,不到兩刻鐘的功夫。
已經下令命士卒紮營的典滿,手裡拎著一隻野雞,興高采烈的奔馬而來。
嘴裡還大聲嚷嚷著:“公子,晚上吃個雞吧~”
“…………”
典滿的一句話,讓曹鈺頓時沒了胃口。
自己現在感覺,草叢裡跳出來一個出了無儘的蓋倫。
當頭給了自己一擊沉默,還出暴擊了。
當即擺了擺手:“你!”
“給我滾遠點!”
“哦~!”典滿有點委屈。
這隻野雞是自己紮營時,特意出去尋的。
自家公子向來錦衣玉食,想必吃不慣軍營的簡易食物。
自己還成了好心辦壞事,垂著頭有些喪氣的離開。
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許儀瞧了個正著。
不由得一樂:“哈哈哈,怎麼了老典,又惹公子不高興了?”
“不是我說你,你拿個生的送過來,公子能樂意嗎?”
典滿神色微動,若有所思的點頭。
回頭扯起嗓門,開口大喊道:“公子,要不我給你烤個雞吧?”
“滾!”
“你倆一起滾!”
曹鈺當場有點破防,大聲咆哮了一聲。
原來草叢裡蹲著的不止有蓋倫,還有一個趙信。
臨時營地內,一隊隊騎卒有序的開始布置營地。
輔兵的隊伍,過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追上來。
馬背上馱伏著,大軍三日所需的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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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既是輔兵,也是預備役,一旦發生戰鬥傷亡,這些人可以隨時補充進正牌軍。
“快點,動作都利落點。”
“大軍駐紮了,把糧食都運進去。”
隨著一名校尉開口大喊,一隊隊的人群扛著補給的糧草紛紛進入軍營。
兩個身材消瘦的身影,混入在其中。
呂綺玲身穿普通士卒的甲胄,臉上沾著黑灰,大眼睛靈動的四處張望。
眼睛裡卻是已經氤氳出了,一層淡淡的霧水。
一旁的另一人見狀,連忙小聲開口提醒:“呂妹妹,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