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非要跟來,喊著要報仇的嘛,怎麼這點苦都吃不了?”
呂綺玲有些憋屈的,強忍下淚花,轉頭看向馬雲祿。
此時的馬雲祿,與自己如出一轍。
不過精氣神方麵,卻好了不止一籌。
自己甚至能從後者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絲按耐不住的興奮。
都差點開始懷疑,到底是誰要來報仇的了。
撇了撇嘴:“我、我……”
“我哪知道,軍營這般辛苦,還以為隻是簡單混進來呢。”
馬雲祿偷偷翻了個白眼,放下了手裡的一袋糧草,沒好氣的說著。
“看你武藝不錯,我哪知道你這麼嬌生慣養啊。”
“早知道不帶你來了,算了,來都來了,再忍忍吧。”
聽到這句不像安慰的安慰,呂綺玲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自己現在,甚至有點想曹鈺了。
剛才四處打量了一眼,也不見曹鈺這混蛋人在哪兒。
瞪著略帶霧水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馬姐姐,那你為什麼也跟來啊?”
“我?”
"我……嗬嗬嗬。"馬雲祿尷尬的一笑。
“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搞不定嘛。”
“不放心你,這才跟過來保護你的。”
頂著呂綺玲狐疑的目光,馬雲祿不由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在許都呆的本姑娘都快長毛了。”
“父親不讓我來,我就借著幫你的由頭偷偷跟來了,行了吧。”
呂綺玲小嘴輕張:“哦,原來是這樣啊。”
傻姑娘,你可真好騙。
馬雲祿偷偷鬆了口氣,目光竟也在軍營裡四處打轉。
啪~!
一聲鞭子的響動,驟然響在了兩女身旁。
隻見一臉孤傲的楊修,趾高氣昂的蔑視著兩人,目光冷峻。
手裡拿著一根馬鞭,身後還跟著一隊督戰隊的甲士。
“你們兩人,東張西望的乾什麼?”
“是不是故意偷懶?趕緊滾去乾活!”
“我……”
剛要大小姐脾氣,發作的呂綺玲。
被一旁的馬雲祿,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一陣點頭哈腰,連忙拉著呂綺玲跑開。
“你拉著我作甚,這人好生囂張,讓我好好教訓他一下。”
呂綺玲生著悶氣,被馬雲祿扛了一袋粟米拍在了地上。
翻著白眼的嬌笑道:“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彆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再說了。”
“誰說有仇,就一定要當場報?”
“啊?”呂綺玲驚呼了一聲,眼裡若有所思。
夜半時刻,曹鈺獨自坐在自己的營帳裡。
裡麵燭火通明,郭弈與司馬懿兩人對坐,都是一副愁眉不展、埋頭苦思的神情。
幾人都在等秦朗的消息,而秦朗這一去已經足有兩個多時辰了。
曹鈺一直假裝閉目養神,其實是在心裡查看監控畫麵。
一直鎖定在秦朗的身上,看著秦朗抵達目的地,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蹤。
拿著單筒望遠鏡,開始在樹林裡掃視。
但隨著天色越來越黑,視線也越來越不好。
隻能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分派出十數個五人為一伍的斥候小隊,開始大海撈針。
曹鈺看的心急,伏牛山的地界不小。
憑借秦朗帶出去的這點人馬,不找上個半天,恐怕還真的很難發現關羽的蹤跡。
就在這時,營外突然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大喊。
一隊隊的甲士,被驚醒茫然的走出休息的軍帳。
曹鈺皺著眉頭起身,同樣走了出去。
隻見楊修身穿著一身輕薄的衣衫,捂著眼睛手持長劍。
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不斷的指向營內各處,怒吼著道:“出來!”
“細作,有細作混入軍中,傷我至此。”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找出來!”
細作?
曹鈺微微一愣,這批人都是精挑細選,自己從許都帶過來的,怎麼可能有細作。
臉色有些陰沉,看著楊修冷聲厲喝道。
“楊德祖,你在乾什麼?!”
“休息期間在營中大呼小叫,難道你想炸營不成?”
聽到這話,楊修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一臉悲憤的,拿開了捂著眼睛的手。
“曹子瑜,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
幾名在附近巡邏的士卒,好奇的探出了火把,照亮了楊修所在的位置。
隻見楊修烏青著一個眼眶,鼻青臉腫,鼻子裡還流出絲絲鮮血。
模樣淒慘的,就跟讓人痛扁了一頓似的。
曹鈺有些忍俊不禁,好家夥。
這是哪個小機靈鬼乾的,好活當賞啊。
目光掃在典滿和許儀身上,在自己的認知裡。
這麼缺心眼的事情,也就這兩二人能乾出來了。
看見兩人一副吃瓜的表情,在一旁嘿嘿嘿的傻樂著,曹鈺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也想笑,但自己忍住了。
緊跟著猛然反應過來,不是這兩貨乾的,難道真有細作?
不過……這細作怎麼不打彆人,偏打你楊修呢。
“咳咳,無事,都散了吧。”
“楊監軍隻是……睡魘著了,都去休息吧。”
曹鈺開了口,揮手驅散了圍觀的士卒。
楊修一臉氣憤,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跺腳:“曹鈺,你瞎嗎?!”
“你看仔細了,我這是讓人打的啊,他們拿被子蒙住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被人打還是夢魘,我能分不清楚嗎?”
“我、我我我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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