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早上還是護士來吊水的時候,把簡月吵醒了。
簡月讓護士先去紮彆人,自己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周元進來了,簡月一時間沒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愣在了原地。
臉上甚至有些熱了起來,眼神也第一時間和周元的目光錯開。
“起來了,吃早餐吧。”
“哦……額好。”
簡月從衛生間裡出來,剛要接周元手裡的東西,他躲開:“你去床上坐好,待會兒護士來紮針不影響。”
“我給你支一個小桌子,你坐著吃。”
簡月又點點頭,周元幫她把床搖起來,支好小桌子,沒多久護士就進來了。
簡月的左手已經吊水吊腫了,護士不管她要不要吃飯,左手找不到血管,直接把針紮在了右手上。
這下,她吃東西也有點不方便,不過還好,簡月吃得少,喝了點粥,捏著一個包子。
周元拿著筷子,順手喂了簡月一口菜。
簡月條件反射地接了,菜到嘴裡的那一刻,簡月:“……”
吃也不吃,不吃也不是。
周元也怔住了,他屬實沒想到喂得這麼順利,就是因為知道不順利,他連個筷子都沒有換。
看妹妹實在是尷尬,周元清了清嗓子,問她:“怎麼了?”
周元一開口,簡月快速嚼了嚼,把菜咽下去:“有芹菜。”
簡月不愛吃芹菜,總覺得有點怪味兒。
周元在菜裡扒拉了兩下,就隻有這一個菜是阿姨做的,還真的有芹菜。
“我下次跟阿姨說,讓她做飯注意一點。”
簡月點點頭。
周元又問她:“還想吃什麼?”
簡月遲疑了下,周元弄了一點點周母在時醃製的鹹菜,很下飯。
她指了指鹹菜絲,“想吃這個。”
周元擰眉:“這個重鹽,要少吃點。”
簡月看著他,周元心硬不起來,給她夾了一口,放在她的粥碗裡麵。
“這次本來就是因為胃病進的醫院,還要吃這種東西。”
簡月喝了一大口粥,就是為了吃這一口鹹菜。
她雙頰鼓起,早起眼神有點空洞,看上去呆萌不少,嘴巴含糊的跟周元說話:“可是你都帶過來,不久代表著我能少吃一點點?”
周元這個菜本來是給自己帶的。
可是簡月這麼一曲解,他隻覺得好笑,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吃了飯,周元就衛生間洗洗涮涮,手機留在了床頭。
簡月拿著他的手機刷劇時,來了一個電話。
是有備注的,劉總。
本來以為是合作夥伴,簡月也沒有多想,劃了接通。
“周總,這次sy數據泄露的事情可能瞞不住了,你幫我跟簡總說一聲,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不是嗎?”
簡月話都沒開始說呢,對方就掐斷了電話。
簡月:“……”
她腦子反應得特彆快,肯定是藺寒時和左安娜查到他那裡去了。
這個智科的總裁,好像就是姓劉。
圈子裡很多人都說她和藺寒時有一腿,劉總死活想要把屎盆子扣在簡月的頭上,無非就是想讓藺寒時看在和他合謀的是藺寒時的“小情人”,然後網開一麵。
可惜了。
藺寒時和許優情比金堅。
藺寒時對許優的愛早就已經超越了一切。
就像是之前的左安娜,現在的她,以後的其他女人,不過都是一個幌子。
流言,藺寒時避免不了。
世界上一部分男人,做不到深情,所以也會覺得藺寒時的深情像是笑話。
不會相信。
簡月發呆的時候,周元從衛生間出來了。
“怎麼了?”
“哥,你手機有沒有自動錄音的功能。”
sy行政大樓總部,秘書辦。
左安娜拿到了通話錄音。
簡月發過來的。
左安娜給簡月去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誰接的?”
“我。”
簡月撇嘴,“一個字都沒讓我說,電話就掛了。”
左安娜逐幀聽了幾遍,其實可以聽得出來,簡月的呼吸清淡,她拿著周元的手機在刷劇,後台還有細微的角色的交流聲。
這算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了。
“我看他們是鐵了心地把這件事情賴在你身上了,可是為什麼呢?”
簡月輕笑,把自己的揣測說了。
左安娜還是不理解:“這樣的猜測未免太過離譜了。”
簡月低聲反問:“怎麼就離譜了呢?我有案底,藺總違反sy的用人規則還把我弄到了公司裡,而且一年多我再往上升就是公司的副總,彆人懷疑很正常把。”
左安娜:“……你還真彆說,就連蘇珊那個腦殘的,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頓了頓:“簡總,雖然你給我提供證據,但是我現在也不能完全判定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簡月:“?”
好端端地叫她簡總,不難推斷,她身邊肯定是有其他不確定因素出現了。
“左總,你應該知道我和藺總的關係,我肯定不會做背叛他的事情,我是清白的,而且這件事情我做了又有什麼好處呢?我現在就隻有藺總了,你們一定要好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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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你再給公司一點時間……”
這種官話,左安娜和簡月一個比一個會說,可是就有人關心則亂。
周元給簡月辦完出院手續,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心臟似乎被人給紮了一刀,滯悶不已。
她眼神裡染上了些許焦灼,說話時時不時地咬一下下唇,臉色蒼白。
電話都掛了,簡月還看著手機發呆,周元沒忍住:“你和藺寒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