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前兩天看到曲荷和一個男人在甜品店,舉止親密,像是她的未婚夫。
錢昭野心裡從慶幸沒人發現他和曲荷的關係,很快又轉變成了嫉妒。
曲荷居然和彆的男人在甜品店?
他的東西,怎麼能被彆人染指?
強烈的落差感才讓他今天親自找上了門。
曲荷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
在一起七年了,錢昭野心裡有幾斤幾兩她還不清楚嗎?
明明這段日子已經看到了曙光,可一切都在他出現的這一刻又毀了...
“我不回去了。”曲荷聲音平靜得不像話。
錢昭野皺眉,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什麼叫做不回去了?你休假時間已經很久了,難不成你還要辭職?”
曲荷沒說話,默認了。
錢昭野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意問出了那句,“曲荷,你是不是出軌了?”
外麵的雨勢再次變大,雨點拍打著玻璃。
曲荷能聽到胸膛逐漸急促的心跳,她盯著他,“錢昭野,你什麼意思?”
“那個和你在甜品店的男人是誰?”錢昭野逼近一步,眼神陰鷙。
“你跟蹤我?”曲荷氣得聲音抖了幾分。
“所以你承認了?你突然穿裙子,休假,是不是都和他有關?”
那些曾經他懷疑奇怪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全化作了指責的罪證。
“這幾天休假你去做了什麼?你今天請了誰到了家裡在吃飯?是不是..那個男的,你們到哪一步了?”
錢昭野氣急敗壞,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
嘩嘩的雨聲中,曲荷能聽到他逐漸粗重的呼吸。
太諷刺了。
他可以在婚房裡和喬眠翻雲覆雨,她卻不能和彆人在外麵吃一頓甜品。
這個人怎麼可以帶著這麼大的惡意來揣測她,怎麼可以這麼坦然自若地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她究竟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爛人!
曲荷用力把他推開,聲音冷得像冰:“錢昭野,你彆把我想得和你一樣。”
錢昭野表情一僵,想到了公司最近有風聲傳出他和喬眠的事。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他急忙否認,想去拉她的手,“那都是謠言,假的..”
曲荷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為什麼同樣的話,在我這裡就是出軌,到了你那裡就變成了謠言?”
曲荷氣笑了,一把打開他伸過來的手,“你聽聽這話,覺得公平嗎?像話嗎?”
錢昭野被下了麵子,語氣強硬:“曲荷!彆咄咄逼人!”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打亮了錢昭野虛偽的半張臉。
他扯鬆領帶,穩住情緒,裝出一副寬容,“剛才那些話我當沒聽過,你明天必須來公司上班!”
曲荷冷笑。
錢昭野,你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這句話是一種恩賜!
曲荷再也忍不下去了,“錢昭野,你這麼想讓我回去,是衣服穿得不舒服了?還是飯菜不對胃口?又或者是文件沒人整理了?”
錢昭野瞳孔驟縮,像是被戳中了痛處。
曲荷:“錢昭野,你真把我當成你保姆了?”
錢昭野聲音拔高,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曲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指著外麵的雨,“今天我冒著這麼大雨帶著花過來找你,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你心裡還有沒有我?”
曲荷一字一句道:“是我讓你來的?是我讓你送花的?你這些話隻能感動你自己。”
她看向玄關那束粉荔枝,忽然覺得諷刺至極。
“錢昭野,其實你一直能分清卡布奇諾和粉荔枝吧?”
錢昭野臉色閃過幾分不自然,硬撐著狡辯,“你為什麼老是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
曲荷再一次佩服起他的詭辯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