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大哈南部公路上的熱浪扭曲了視線,美軍第3師先頭部隊的無人機在500米高空盤旋,鏡頭反複掃過兩側的沙丘——那裡藏著法泰米揚旅的騷擾部隊,偶爾會有零星的冷槍響起。
“左翼高地已經被控製,可以安全通過。”
尖兵班班長通過無線電彙報著。
他握著槍的手始終沒鬆,靴底踩著滾燙的沙礫,每走三步就會回頭確認身後的裝甲車狀態。
零部件和油料的缺乏,讓第三師丟棄了大部分重裝備。現在每一台載具,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寶貴的。
經過了50個小時的艱難撤退,兩個營的先頭部隊交替掩護打通前往鄰國的路。
當奎達城的輪廓出現在地平線時,米勒終於鬆了口氣。
城外的伊斯蘭堡檢查站掛著“臨時補給點”的牌子,幾名穿著迷彩服的當地士兵正往美軍卡車裡搬飲用水和壓縮餅乾,卻沒人提通往德裡的公路怎麼走。
“伊斯蘭堡大軍距離我們十公裡,給我們劃定了休整營地。看來他們並沒打算讓我們直接過境。”
米勒在通訊器內,向指揮官彙報著交涉的結果。
指揮官莫德爾點點頭,拍了拍通訊兵。
“通知師部,奎達城安全,先頭部隊準備前往指定地點休整。”
……
坎大哈城內,美軍喀布爾派遣軍司令官庫裡拉將軍收到第三師的彙報後,眉頭緊鎖。
他看著地圖良久,對參謀長萊因哈特說道。
“第三師已抵達奎達軍營,我們直接進駐西側區域,注意和伊斯蘭堡的軍隊保持距離,彆碰去德裡的公路。”
他很清楚,伊斯蘭堡給的“補給”是客氣,封鎖去德裡的通道才是真正的目的——美軍現在就像被圈在奎達的“客人”,想走,就得談條件。
此時,坎大哈南部一處高地上,阿裡正趴在馬紮裡身邊,看著美軍車隊像一條長龍緩緩撤退。第二師的軍旗在風中展開,那麵印著“自由衛士”的旗幟,在他眼裡卻沾滿了親人的鮮血。
馬紮裡的手輕拍他的後背,低聲說道。
“命令就是命令,我們隻能騷擾。”
阿裡身體僵住,看著第二師的士兵跳下車,熟練地搭建臨時帳篷,連警惕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放鬆——他們知道,沿途的“威脅”隻是象征性的。
“他們甚至不用害怕我們……”
阿裡的聲音發啞,沙礫混著唾沫咽進喉嚨,那種無力感比仇恨更讓他難受。
馬紮裡同樣不甘心的看著美軍撤退的方向。
“給你交個底吧,這是偉大的馬赫迪親自下達的命令,放走一部分美軍撤離到鄰國……”
阿裡聞言,眼神裡突然有了光。
“隻是一部分?”
他攥緊拳頭,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這場“放行”會帶來什麼,但他清楚,自己的仇恨,還埋在這片土地裡,等著一個無法預料的爆發時刻。
……
與此同時,伊斯蘭堡外交部的會議室裡,氣氛劍拔弩張。
阿夫沙爾帝國的外交照會被攤在會議桌上,黑色字體透著強硬:“即刻關閉與喀布爾邊境,禁止任何美軍單位過境,否則阿夫沙爾將視伊斯蘭堡為美軍盟友,采取包括越境追擊等反製措施。”
一名外交官眉頭緊鎖,沉聲說道。:“阿夫沙爾的態度很明確,他們的狼子野心已然暴露!這是戰爭通牒!”
部長卻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指著牆上的印度洋形勢圖,指尖落在卡拉奇港口的標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