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當個股長科長啥的,把人老娘硬留下,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哦,對了,錢媽走的時候,我把這個月的工錢給結了,順便又多給了十塊兒大洋,讓她給兒子添置點兒東西!
弄不清楚他那兒子什麼來路,多了不敢給,怕惹事兒!”
楊遠信聽完直點頭:“對著呢,錢媽也乾了那麼多年,儘心儘力的,給十塊兒大洋不多。
你顧慮的也有道理,我尋人打聽打聽,看看外一分局最近有沒有姓錢的年輕人報道!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人既然已經走了,多想也無益。
紅妞哭累了之後,接受了現實:“錢媽跟太爺一樣,都不在咱家住了!”
這話好像對也好像不對。
楊遠信又交代了句:“誰要問,就說錢媽回家了。”
紅妞點頭,娘跟著兒子走,不是回家能是去哪兒。
孩子消停下來之後,楊福平問劉翠芬:“現如今孩子也大了,要是咱家不找幫傭了,你跟咱娘能顧的過來嗎?”
劉翠芬點頭:“家裡家外也就這麼多事兒,忙不過來的時候,你跟福安都能搭把手,其實也沒那麼難!”
楊福平看著他爹:“錢媽走就走吧,我覺著家裡還是彆進人了!”
楊遠信點點頭,不但不能進人,鄉下的那十幾畝地,他也行抽空給處理了。
隻是怎麼跟媳婦說,有點兒頭疼。
晚上先提了句,沒成想李水仙還挺開明:“想賣賣唄,就這麼點兒家底,你們爺倆折騰完就少了份心思!”
楊遠信賠笑:“我還想著你不可能同意呢!”
李水仙歎口氣:“前幾天去看我爹,老爺子說了些話,我覺著挺有道理。
我爹說,這幾年的京郊的情況,挺像早年間老人講古的時候說的,前清剛入關那會兒,各旗的旗主都在圈地的樣子。
隻不過人家辮子長,明著不給;這些個拿槍的還要點兒臉,低價買。
我們家地多,也被盯上了。
這兩年都陸續賣了一多半了
城裡乾啥事兒都有層皮遮擋下,老爺子斯文了大半輩子,回鄉下十來年,深覺民風彪悍。
再加上擠兌走我們家的那夥兒人,正好前兩年也被人給大魚吃小魚嘍。
聽說舍命不舍財,連人都搭了進去。
所以才讓寶根兒過來趟趟道兒,想搬回城裡。
老爺子的意思,把鄉下老宅留著,留幾畝菜地,剩下的全賣了!
所以我才說,咱家的地,你想怎麼處理,你們老楊家的爺們兒商量去。隻要不後悔就行!”
這麼輕易就說通了,楊遠信覺著,過年過節的時候得跟老丈人多碰一個!
這事兒趕早不趕晚,過兩天擠時間也給辦了。
解決完一塊兒不大不小的心病,楊遠信心頭一鬆,踏踏實實的睡著了。
楊福平就沒這個福氣。
錢媽走了,老三跟老四仿佛知道了似的。
大晚上尿床,點上燈換尿布的時候,連醒都不醒,還無意識的樂!
楊福平跟媳婦告狀:“你看他倆,乾了壞事兒還笑!”
劉翠芬表情木然,麻利的給倆孩子換尿布:“不然呢?讓他倆哭?”
楊福平打個冷戰:“這笑話兒可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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