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茶攤兒上喝了碗茶,就看見一個潑皮抱著他的腿不放。
口口聲聲的喊著他資敵!
那小李隻一味的躲閃,都沒動潑皮一根兒手指頭。
你想啊,這得有多心虛。”
易三勝高興了一半兒,聽完這話,高興不起來了。
“嗨,上回都收過錢了,他們東家給做的保,總不能······,再說了,還是前任巡長拍板放的人,人家現在是外三分局的刑警隊長,我怎麼也得講上三分香火情吧。”
楊福平壓低了聲音:“易大哥,我說句不該說的,那日諜怎麼就穩穩當當的在花兒市大街呆了這麼幾年?
上麵兒沒人保,您信嗎?
當然,咱不是說有人明知故犯,可失職總是有的吧?
眼看著這人身上漏洞重重,危害黨國。
總不能坐視不理,隻看那三分香火情吧。”
易三勝深覺楊福平話說的順耳,拍著他的肩膀讚許道:“福平啊,你這口才,待在糧店屈才了。
要不來我們所裡當個文職?不讓你巡街你看咋樣?”
楊福平心裡都是臟話,心想給你送個份子錢,還得把自個兒這百十斤搭上,代價也太沉重了點兒。
再說了,現在去住巡所,連飯都得自個上街想折去!
腦子有坑才進呐!
眼看著過完年就要換新天。
48年進國軍跟49年進國軍有區彆嘛,還不如當個老百姓。
於是客客氣氣的推拒了兩下,把話題拉了回來:“易大哥意下如何?”
如何?易三勝歎口氣,嘴裡罵句娘:“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就沒個省心的來錢路子!”
楊福平安撫道:“易大哥,您不能老往上看,您受累看看底下的兄弟,不就心態平和多了。
這世上不如人的多了,天天往上看,那得氣死。”
易三勝估計是被安撫的不錯,站起來去拿衣服:“行啦,今兒這酒就喝這麼多,我得去趟所裡。”
楊福平站起來幫忙穿衣服:“什麼事兒,晚上還得您親自去?您這也太操勞了!”
易三勝一邊扣扣子,一邊兒往外走:“你啊,還是年輕,那個李掌櫃的事兒,還得著落到潑皮身上。
我不讓安排人給潑皮拿下,後麵怎麼開口呢?”
楊福平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積年的老行家,一出手就知道線頭在哪兒!
天兒也不早了,您忙著,我就不耽誤事兒了!”
倆人出門,楊福平一招手攔下個黃包車給易三勝送了上去,還貼心的提前付好車費,湊到易三勝耳邊說道:“大哥,據說那位李掌櫃的,還有輛自行車!英國五旗牌兒的,嶄新嶄新的,得不老少錢呐!”
易三勝沉聲道:“跑快點兒!耽誤了爺的事兒,車給你扣下!”
車夫幽怨了看了眼剛剛出手大方的楊福平,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撒開腿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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