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女士冷酷的發話:“你想洗,自己燒點兒水擦擦吧,打扮的太乾淨,我怕過年回娘家,我哥看你個油頭粉麵的樣兒,還想揍你!”
一聽這話,郭大廚隱隱的還覺著身上早都養好的地方,又開始影影綽綽的疼起來。
於是趕緊應了下來:“擦擦就挺好,我這人不招灰,用不著那麼仔細。媳婦帶塊兒頭巾,仔細回來濕著頭發再衝了風。”
秋玲女士心情好,給了郭大廚兩個鼻孔就自己收拾東西去了。
郭大廚坐在堂屋,拳頭握了又握,想起幾個大舅哥沙包大的拳頭,又鬆開了自己小一圈的手。
怎麼也想不明白,都是上灶的廚子,怎麼自個兒身量趕不上大舅哥呢?
俗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豐,郭大廚估摸著還是自個兒偷的少。
郭慶帶著弟弟倆人,一會兒就扒拉出來一小堆兒衣服。
站在門廊下等他們娘。
郭大廚看著娘仨瀟灑的身影,心肝脾肺腎全都不舒服。
衝到門口看見仨人拐出了胡同,這才輕輕啐了口唾沫:“個老娘們兒,倒反天罡!”
回到屋裡圍爐子蔫頭耷腦的圍爐子烤火,這時突然聽到有人拍門。
本來想著要不要上床歪會兒,瞬間清醒了。
穿好襖子開門一看,是不認識的人。
不過還是得滿臉堆笑,無他,人家穿著黑皮扛著槍呢。
來人繃著臉:“郭有林是吧?”
郭大廚連連點頭,手往懷裡摸索,想打點兒一二。
結果什麼也沒摸著,估摸著身上那點兒錢,全讓媳婦給掏走了。
隻聽來人繼續道:“帶上家夥事兒跟我走一趟吧?請你去做席麵呐!”
這麼一說,郭大廚腰就稍微直了起來,感情不是上門要錢,是送錢的。
甲乙雙方互換,郭大廚提條件了:“幾桌?菜備齊了嗎?得順道叫上我倆徒弟!”
這位二十來歲的衙門中人說話嘎嘣脆:“用不著叫人,就倆人吃飯,菜是現成的,你看著發揮就行啦!”
郭大廚看著不耐煩的小夥兒子,隻好回屋拿上一套家夥事兒,坐上了巷子口的小汽車。
等秋玲女士帶著兩個半大小子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熄了的爐子跟黑洞洞的家。
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腳踩風火輪似的把自個兒藏錢的地方摸了個遍兒。
都查完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不管這人是跑了還是沒了,至少錢一分不少。
郭慶跟郭林家裡找了一遍兒之後,提出個合理化的建議:“娘,會不會我爹被人叫去做飯去啦?”
秋玲一副後娘臉:“最好是,不然你倆明兒就沒親爹了。你看我讓他進門不!”
郭慶有些苦惱,這要是換個後爹,還能時不時的提回家好吃的嗎?
郭林沒想那麼多,自打郭大廚外麵兒養個小的,除了基本生活費,中間的外快跟主家酬謝的好吃的,得兩年多都沒怎麼往家拿過。
七八歲的孩子狗都嫌,他張嘴就來:“娘,那這會兒鎖門不?”
好在秋玲還沒有非得換老公的急迫性。
郭大廚趕在火山爆發前摸到了家。
沒等媳婦開口,張嘴就是:“玲啊,你知道我今兒去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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