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接著放,就是味道不怎麼變,估計要變成僵屍肉乾!
這會兒雪已經停了下來。
可因著沒有月亮,外麵兒也不是那麼亮堂。
不亮堂好啊。
不然月光映在雪地上,跟白天能有多大區彆呢!
楊福平從來都不是個拖延的人,趁著大家夥兒還在聊天,悄摸兒的去西廂房地窖轉了一圈兒。
等人都各回各屋後,跟著進了他爹的房間,趁著紅妞纏著奶奶,楊福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去趟咱們東城那邊兒的黑市兒,出點兒東西!”
楊遠信看了眼李水仙,拉著大兒子的手又回到了堂屋。
皺眉問道:“怎麼說?”
楊福平理由也很充分:“咱家我爺留的那兩個匣子,有一個已經空一半兒了!不趁這個機會,估計沒可能填滿了。
萬一咱倆下去之後,跟老爺子怎麼說呐?”
楊遠信震驚:“花了這麼多?”
楊福平也震驚:“我都跟你報過賬啊!”
爺倆對視一眼,楊遠信有些心虛,這一點點兒的花,居然花了那麼多!半匣子都空了,最少得三十根兒小黃魚打底!
這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花的不是自己掙的,就是容易手鬆!
楊遠信決定,跟老大一起去。
楊福平堅決反對:“我自個兒去,帶點兒防身的東西就行了,大不了把人硬塞進棺材。
要是帶上您,真有個什麼事兒跑起來,我是等啊,還是不等啊!”
楊遠信沒有逞強,兒子手中有個大殺器,倒也不是那麼的擔心。
於是痛快應下:“你娘那,我去打掩護,你記住,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人平安是最重要的,真要事有不諧,什麼東西都能扔下!”
楊福平點頭,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自個兒肯定不能飄忽大意。
在紅黨進城前,因著點兒身外之物,陰溝裡翻船,那才是笑話呢。
不帶他爹,也不帶兄弟。
一個是怕腿腳不好,一個是隻有腿腳好。
楊福平回屋翻出來那件兒貂皮襖子。
讓劉翠芬很是稀罕:“咋了?大晚上了,還打扮這麼帶派?”
跟媳婦半真半假的說了些實話:“有人高價要糧食,我給送過去,找個暖和的衣服晚上出去一趟。!”
劉翠芬下意識的問道:“誰啊?多高價兒值當你大晚上的送貨上門!”
楊福平微微一笑:“白麵一斤三個大洋,米一斤四塊大洋!越多越貴!”
劉翠芬險些下巴脫臼:“這是搶錢吧!福平,你送上門不怕人家搶啊!”
楊福平趕緊安慰道:“有人跟我一塊兒呢,就那誰,小孫你認識吧。我不會一個人的!到會兒他到巷子口等我!
我們見麵兒也約在外頭,真要哪兒不對勁,我肯定舍財不舍命。”
劉翠芬不舍道:“非得要去嘛?”
楊福平也歎口氣:“咱家仨兒子,還有福安,不趁著這會兒找幾個大戶狠狠宰幾下,怎麼養的起啊!”
劉翠芬聞言,眉頭愁的打結。
楊福平看著可樂,伸手給揉開:“放心,我也沒準備去幾回,弄完了,估計連咱孫子的老婆本都能掙回來!”
劉翠芬沉默的點點頭:“掙多掙少我不管,你要是少一根兒頭發絲,下回就彆去了!”
楊福平哭笑不得,要這麼說,得刮個光頭出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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