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平把槍取出來,猶豫著要不要對著門鎖對應的位置來一槍。
可又擔心引過來彆人的一堆槍。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聽著門外的腳步漸遠,楊福平拉磨驢似的在屋裡打轉轉。
一時間的,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病急亂投醫,楊福平恨不得想現做個牌位求助下爺爺。
不過好在是門鎖了之後,就沒人關注楊福平了。
想來也是,這麼大個黑市,能順當的撐起來,肯定也不是那個七爺一言而決之的地方。
自己這茬子事兒說不得也就是這個七爺自己的想法。
可無論如何,出不去這是眼下必須要解決的事兒。
正著急上火的時候,隻見門從外麵被打開了。
露出來福安緊張的大臉:“哥,該回家了!”
楊福平唬的仨魂兒飛了倆。
這院兒離著黑市那麼近,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而且院子裡不可能沒人守著。
一把把福安拽進了屋裡:“不是讓你先回家?你怎麼進來來的,院兒裡沒人?房門上的鎖呢?”
福安還挺有條理:“我想跟哥你一起回去。剛你一走,我就準備收攤兒,人家不讓。
我就把東西撂那兒,一個人出來了。
人家問我乾啥,我說找個地方尿尿。
黑市上的人就把我指到這個胡同裡,人在外麵兒守著,說尿完領我回去!
我看見帶你進來的人從這家兒出去,就想進來。
院兒裡有倆人,還想攔著我,不讓我見你。
不讓哥你回家的,那就是壞人。
我都沒用多大勁兒,結果一棍一個都躺下了。
至於這個鎖,它也沒鎖住啊,就掛著!”
楊福平聞言,哪還呆的住,急切的對福安說道:“趕緊走,這地兒不能久留。”
倆人剛衝到門口,就聽到從胡同口傳來七爺響亮的聲音:“他娘的,一群眼皮子淺的。
不就是那二十來斤臘肉沒人看著,居然開始上手搶了!
還有王法嘛!”
好像在衝胡同口的誰嚷道:“你守這兒乾啥?等人尿尿?
場子都炸窩了你還有心思管人拉屎拉尿?
趕緊回去,他就是跑了都沒事兒,反正已經扣下一個了,怕啥。
趕緊走!”
還沒聽到旁邊有沒有捧臭腳的搭話,楊福平腳尖一轉,就要重回堂屋。
院子裡躺著生死不知的兩個人,說時遲那時快,被楊福平順手收進了棺材。
然後三步並做兩步,哥倆都進了屋裡。
正房隻有當中開了燈,兩邊全是黑漆漆的。
楊福平把弟弟一把塞進了正房西屋:“彆出聲,拿著你的棍子站在門後麵!”
楊福安挺興奮:“哥,你放心,進來一個我敲躺下一個!”
楊福平糊弄的點點頭。
自個兒裝作來回踱步的樣子,在屋裡晃蕩。
這一係列操作,幾乎讓楊福平使出了洪荒之力,隻怕慢了半分。
好在天隨人願。
轉悠了三圈,才聽見七爺在院兒裡的聲音:“那倆小子怎麼沒守著?去看熱鬨了?”
說著聲音又上了台階:“嘿,鎖都沒鎖上,也真是夠懶的!”
話音剛落,就見方臉漢子推門進來,束手站在徑直坐在主位上的七爺身側。
開口問道:“想好了嗎?”
楊福平低眉順眼,小心陪著笑:“七爺,這個供貨的事兒,成不成的,我得跟上麵聯係下,您有所不知,這些貨,是軍方的路子······”
楊福平欲言又止,引來七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軍方?哪個軍方?光頭自個兒早都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