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平點頭:“放心吧,絕對夠用。現如今糧食征收的局麵也打開了。
從去年的夏糧到今年的秋收,隨時有問題隨時出台政策調整。
京郊各地區老百姓的負擔平衡合理多了,反正比著當初給地主扛長工,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老師不談政治的陰影還沒消除,聽了這麼兩句話就告辭了。
家裡沒了外人,李水仙問兒子:“剛沒聽清,糧價是漲了多少?看給林老師嚇的!”
漲多少?楊福平橫向對比:“比著今年春節那會兒,白麵已經扒上了六千的大關,小米也快漲到了五千。據史料記載,1950年10月15日之後,全國各大城市物價均出現大幅上漲!)”
李水仙咂舌不已:“那這麼一算,你一個月工資差不多小百萬了?”
楊福平使勁兒點頭:“還差點兒,再漲下去也快了!”
糧食隻要一漲,什麼都會漲。
隻不過這半年是慢慢漲上來的,仿佛好接受了那麼一點兒。
楊福平覺著,主要是因為工資也跟著漲。
這才對味嘛,不能吭哧癟肚的忙活一個月,一看掙了堆廢紙。
至於因此而引起的票麵兒金額越來越大,楊福平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第二天早上,福平吃完早飯出門前,先把林老師給的錢卷好放兜裡,省的自個兒忘了。
然後戴上帽子,裹上圍巾,跟弟弟一起倆手抄在袖子裡,低頭往糧店走。
一大早的,雪還越下越大了。
等趕到糧店的時候,倆人眼睫毛上都結了層碎冰晶。
隨著店裡小爐子慢慢上溫度。
小孫跟二平也陸續到了店裡,這倆平日裡一個比一個早,今兒倒是趕到了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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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平隨意的問了句:“路上不好走?”
小孫接上:“路上好走,年年下雪天不都這麼過了麼。
胡同裡不好走,也不知道誰家那麼缺德。
往胡同中間潑水,給我摔了下狠的。
要不是二平看見了,我估計這會兒剛爬起來。
得虧摔的是我啊,要是我奶或者我媳婦,一下子得去半條命!
你看我這手!”
楊福平一看,小孫的一隻手估計是撐地的時候被冰碴子給刮到了,看著青青紫紫的,挺嚇人!
皺眉道:“骨頭沒事兒吧?彆不上心,今兒人肯定不會多,有必要的話去胡大夫那看看去!”
小孫忙揮舞著自個兒新鮮出爐的傷手:“沒事兒沒事兒,我都捏了一遍兒了,骨頭沒大事兒。
我等雪小點兒了,讓老胡給揉點兒跌打損傷的藥膏就行啦。”
說完小孫自嘲道:“這也是日子好過了,要擱過去,這沒破皮兒沒流血的,還看啥大夫啊!”
楊福平不讚同:“彆不把這些摔了碰了的當回事兒,易三勝有一回跟我說過。
民國那會兒,有個小孩兒在崇文門外大街上被洋人的汽車撞了,當場沒啥事兒,怕人家打他,爬起來就跑。
那會兒看著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結果,回家睡一覺,口鼻流血,人沒了。”
小孫抱著今年新做的棉襖,滿臉的抗拒:“站長,這大早上的,說這一點兒都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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