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所仿佛看出來楊福平的疑惑,略微解釋了兩句:“那會是分局長跟各處的科長輪流講課,學的就是主席的《論人民民主專政》,講講紅黨跟果黨的本質區彆,什麼是革命的人生觀、黨的各項方針政策、咱們新政府出台的各種治安法令,人民警察的工作作風跟反奸肅敵。
講完之後讓每人坦白交代自己的過往曆史跟所犯罪行,然後對著這些罪行分組討論等等等。
雖說耗時不短,但是成果顯著,有人把特務藏起來的手槍和子彈交出來了,有人坦白交代了敲詐群眾財物、貪汙、調戲婦女、打罵群眾、賭博、嫖娼等問題,有人交出反動證件和“成功成仁刀”,還有人檢舉揭發了他們知道的軍統、中統特務組織以及反動會道門的相關材料,等等等等。”
楊福平聽的目眩神迷,等鄭所長說完怯生生的問了句:“您就這麼跟我說了?不犯忌諱吧?”
鄭所長哈哈大笑:“我巴不得你能多跟人宣講下新舊警察的區彆呢!”
楊福平乾笑了兩聲:“一定一定!”
鄭所長也沒為難楊福平,土地上的解放是立竿見影的,可人心上的束縛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
問了兩句之後,對楊福平主動提供案件線索提出表揚,這才回了自己辦公室。
楊福平騎車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派出所這邊兒公事公辦,那小胡那頭,就得想想法子了。
晚上的時候,望穿秋水的小胡大夫比飯點兒還準時的守到了楊福平家裡。
眼巴巴的看著楊福平換了衣服,喝了口水。
楊福平問小胡大夫:“所裡我今天去了一趟,管的挺嚴,眼下估計是勾兌不成。
你能不能找幾個胡同串子,去盯下那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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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大夫想了想疑惑的問道:“栽···栽贓?”
楊福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腦子被洋墨水給泡壞了吧。你這會兒能栽贓啥進去?你就是塞把刀,那女的也不是被砍死的啊!”
小胡大夫引以為傲的東洋留學經曆,這一刻仿佛變成了個輕飄飄的屁,連個味兒都沒留下來。
隻可憐巴巴的看著楊福平等安排。
楊福平想了想老胡大夫,附耳過去如此這般的交代了起來。
小胡大夫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嗨,早說嗎,不就是散播點兒謠言嗎!”
楊福平認真的說道:“錯,不是謠言,這男的外麵兒有人,是真的吧。
媳婦久病臥床是真的吧。
你爹那方子,你也找了幾個大醫館兒的大夫看過了,壓根兒吃不死人對吧?
他一張嘴要了天價的賠償,是真的對吧?
你就這麼說,那些個外人自個兒想成什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胡大夫自個把以上信息排列組合後,也覺著得不出來什麼好人的結論。
繼續問道:“然後呢?”
楊福平雲淡風輕:“然後,等警察,不對,公安同誌去查!”
既然不是老胡的問題,那就肯定有人搗鬼!
至於命數儘了這個事兒,瞞的過西醫瞞不過老中醫。
要是能把到氣數將儘的脈息,老胡個老滑頭連方子都不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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