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時間是定好的,想要臨時變動,又不像後世通訊這麼方便。
孫老師隻慶幸於,今天是提前過來打掃衛生,而不是正式開學。
要不然,托兒所裡的這些個小朋友能給突然出現的坑,玩兒出包漿。
孫老師退後一步,把鎖又給哢嚓上。
然後扭頭就去派出所。
有王嫂子的前車之鑒,路上沒敢跑,走的飛快。
一邊氣喘籲籲的趕路,腦子也沒停轉圈。
之前的種種怪異之處,仿佛有了答案。
大冬天的早上,孫老師走的頭上冒煙。
鄭所長聽完這個消息後,懊惱的一拍腦袋:“這不就是聲東擊西嘛,感情是衝著所裡占用的房子去的。
易副所長,你趕緊騎車去區公所查下,托兒所目前用的房子前身是什麼?
孫老師,走走,我騎車帶你,咱們趕緊回去!”
派出所攏共兩輛舊自行車,鄭所長帶著孫老師,楚公安跟著一路小跑。
等到了托兒所,帽子一摘,冒煙兒的變成了仨人。
孫老師開鎖推門,自個兒沒先進去:“鄭所,你們好好看看,看能弄明白是個什麼事兒。”
鄭所長跟楚公安不用交代,屋裡屋外開始仔細查看。
就這會兒功夫,王嫂子跟劉翠芬還有小田老師,陸續也聚集到了院兒門口。
孫老師沒讓進:“等公安同誌們先查清楚,咱們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不打緊。”
都不是傻子,看院兒裡一片狼藉的樣子,貼著石榴樹挖了個大坑。
樹根還在外麵裸露著呢。
小田老師憤憤不已:“弄這麼一出出的鬼魅伎倆,感情是衝著院子來的,害的我們家孩子今年過年都沒吃成肉餃子,不好克化的東西大夫不讓吃,真是缺了大德了。”
王嫂子摸著隱隱作痛的腿,這會兒也開始回想,到底是自個不小心,還是有人使壞來著?
劉翠芬開口問了點兒實際的:“這院兒也不大啊,難不成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孫老師搖頭:“那就不知道了,我記得區公所給咱們找房的時候說過,這院兒空了幾年了。
前麵兒登記的房契,是在個老太太名下,那老太太還是前朝光緒年間的人。
據區公所的人翻看檔案,這老太太全家早都死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估摸著後來這院兒的主人,壓根兒沒去政府換房契!”
孫老師沒說的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院兒後來被人盯上,鳩占鵲巢,白用了這麼些年。
正說著,鄭所長從屋裡走了出來。
滿臉苦笑的看著孫老師:“孫大姐,裡麵的炕也被人扒了。托兒所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也修整不了,要不您去區公所彙報下,挨家通知,推遲半個月開學吧!”
孫老師氣的夠嗆,這個炕還是去年開始收孩子之前,新修好的,總共用了不到一個冬天,這不糟踐東西嘛。
氣也沒辦法,誰家乾壞事兒還能跟主家商量不成。
鄭所長大大方方的把自行車借給孫老師一輛:“這麼些孩子呢,最好讓咱們街道的各個小組也幫幫忙,光靠你們仨人得通知到啥時候!”
孫老師還顧不上通知的事兒呢,歎口氣:“我先去彙報吧,萬一區公所能幫忙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