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正默默相對,門又被粗暴的撞開了。
方下巴估計是在外麵兒等不及了,進來看個究竟。
楊福平此刻的內心,猶如冬日的曠野,一片荒蕪。
紅鼻子都有槍,方下巴不可能空著手。
兩支槍的話,跟等死也差不離了。
於是紅鼻子還沒出聲,楊福平搶先開口:“大哥,今兒是怎麼茬兒的事兒。
這位一進門就吆喝著我出賣你們了。
我要是有這心思,咱這買賣還能穩當的乾這麼長時間?”
方下巴連回都沒回他,隻嗬斥紅鼻子:“不是說讓你給人綁走嗎?怎麼這麼磨嘰!趕緊的,彆節外生枝!”
紅鼻子有些畏懼,沒等楊福平再繼續蠱惑人心,直接給他嘴堵上,倆手一彆給綁了起來。
楊福平被蒙著頭在未知的路上跌跌撞撞,懊悔急了。
自個兒要是今兒晚上不回家,估計一家老小能急死!
早知道,早知道就把賬本帶回家加班了!
這一路上除了自個兒走路之外,又被推上了輛騾車還是驢車。
磕磕絆絆的都不是好路,可一路上沒碰到巡邏的公安。
說明人家早把巡邏的規律給摸透了。
楊福平默默的數數,約莫過了四十分鐘的樣子。
自己又被扯起來走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
手上的繩跟眼上的布都沒被取下來,被人往個牆角一推,踉踉蹌蹌的倒坐了下來。
人關上門離開後,楊福平掙紮了半天,才把眼上係的不怎麼緊的布條兒給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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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沒有爛窗戶外的月光一看,屋裡還有個人倒著。
同是天涯倒黴人,楊福平蛄蛹著湊過去看了眼。
嘿,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居然是媳婦同事的老公,楚公安。
隻不過楚公安的狀況不怎麼樣,臉色不知道是發黑還是發紫,快聽不到呼吸聲了。
楊福平又坐著轉過身去,把楚公安嘴裡堵的東西給慢慢掏出來。
等了一小會兒之後,才聽到呼吸聲。
判斷的挺準,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估計堵的太死了,差點兒給人憋死。
把嘴裡的一團子爛布轉移到棺材裡後,楊福平在裡麵挑揀了半天,選了個不起眼兒的裁紙刀,扔在了地上。
正猶豫著用什麼姿勢把繩子割掉了。
就聽楚公安啞著嗓子問道:“誰?”
楊福平像找到組織一樣驚喜道:“我,楊福平,我媳婦是劉翠芬!”
楚公安語氣緊張道:“楊站長,你怎麼被抓進來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楊福平回答不了第一個問題:“現在大概七點多快八點吧,你看外邊兒天都黑透了。”
楚公安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沒昏過去多久。”
說著靠著牆慢慢的站起來,到窗戶邊兒看看院兒裡的情況,然後又聽了下門口的聲音。
這才小聲的跟楊福平說道:“彆擔心,我這邊失聯了這麼久,上頭肯定已經開始行動了。
當時確定是這一片兒進來探查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有提前說好的活動軌跡跟碰頭時間。”
楊福平一顆心放下了一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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