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子,身子骨有些不省心。
要說朱寡婦過日子也算仔細,前幾年也算幾位愛心大哥幫扶,又有劉五這個老光棍奉獻了全部身家。
兜裡存下了幾個錢,據說全用到小兒子身上了。
大病沒有,感冒發燒咳嗽那是隔三差五來一套。
上學都沒辦法好好上。
小孫在店裡嘀咕,總覺著丈母娘是兒子也金貴,棺材本也金貴,老是過來借錢,誰也頂不住。
要不是媳婦給生了個大胖小子,估計奶奶早都翻臉了。
二平難得的點評彆人的家事:“要我說啊,還是養的太嬌了。
天兒一冷就攏到屋裡烤火,下雪天巴巴看著鄰居小孩兒出門玩兒雪,人家資本家的小少爺都沒那麼嬌貴。”
楊福平擺手:“你不懂,寡婦獨子,那不是個孩子,是命根子!”
二平閉嘴,可小孫好像聽了進去:“我回家跟媳婦好好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她弟弟學點兒五禽戲啥的,活泛下身子骨,不然以後怎麼娶媳婦!”
楊福平覺著,反向吹枕頭風這招式,有時候也挺好使。
小孫接著就來了句:“福平哥,胡大夫你熟,能牽個線不能?”
楊福平想了好一會兒:“胡大夫好久沒開門了,自打被抓進去又放出來,就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等我回去碰上了幫你問問吧!”
什麼時候能碰上,楊福平自個兒也不確定。
下了班之後還得去幼兒園接兒子,這事兒還得往後放放。
等牽上倆兒子的小手,路過街麵上胡大夫的益元堂,果不其然,又關門了。
就這麼漫不經心的過了半個月,楊福平早出晚歸,胡大夫晚開門早閉館,硬是一回也沒碰上。
小孫等不了,自個兒抽空去了一趟。
於是在一個初夏的早上,楊福平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小孫百思不得其解:“福平哥,胡大夫關門了!”
關門了?
楊福平反問了句:“是我理解的那個關門嗎?不是晚開門?”
小孫點頭:“我問了左鄰右舍,就是關門了,鋪子都轉讓了。”
楊福平跟小孫都不知道為了什麼。
可之前又應了下來找大夫教下五禽戲。
自己一拖二拖的,弄成現在這個局麵,有些個不合適。
於是安慰小孫:“等我找人問問其他大夫,可能胡大夫上了年紀,老家有事兒吧。”
小孫想不明白:“我聽說他老家就在京郊,再說了大夫越老越值錢,哪有胡子還沒白的就早早回家養老的。
這事兒挺奇怪,等我問問我奶!”
呃······
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是人的天性。
楊福平決定,等老太太的捷報。
這回的事兒,估計深挖下來,挺費勁。
等老太太回信的時候,二平已經扶著奶奶尋上公安,悄悄的把他爹給埋了下去。
四九城也到了風吹半城沙,雨落半城泥的光景。
小孫特意選了個午後,把門關上,主動的從楊福平抽屜裡摸出來一撮高沫,給自個兒泡了碗茶。
神神秘秘的開始了解密。
喜歡活在民國當順民請大家收藏:()活在民國當順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