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陳平離去後。許子瑩從後屋移步而出,“當年的小樹,如今已變成了擎天巨木。喜怒不形於色,頗有帝王風範。”
“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打破規則,重新建立秩序。”
令主之位既是權利,也是牢籠。誰不想擺脫束縛翱翔天際,“期待那一天!”
一言不合置人於死地那是瘋子所為,車遲國萬萬沒想陳平會是這樣的人。
安王軍狠狠的給外域人上了一課,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攻城戰。
城下投石車飛石絡繹不絕,高高的井闌之上,弓兵精準點名。
壓製壓製再壓製,直到他們不敢妄動,井闌緩緩的靠近,驟然之間,擋板落下形成木橋,蓄勢待發的步兵猶如獵豹一般登上了城牆。城下,早就準備好的後續部隊扛著雲梯向城牆奔跑,掛梯,攀登,一氣嗬成。
瞬間的爆發打的外域人暈頭轉向,城牆很快易手。
木訥將軍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的攻城戰,攻難守易四個字在陳平這裡仿佛成為了謬論。
“許將軍,殿下有令,征南軍從南城門進城清剿。”
“遵令!”
說是清繳,其實就是善後而已。敵方的信心和鬥誌早就被消磨殆儘。
陳平親兵翻了一個白眼,有那麼激動麼?軍令還沒傳完就著急領命,“無論何人,反抗者斬立決。”
“遵令!”
戰場殺伐最忌婦人之仁,這點許子宸決不含糊。
親衛差點沒被一口氣噎過去,緩了一口氣,“小孩老人一個不留,隻要青壯。”
終於傳完了,這活不好乾,親衛想著下次再也不接這活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許子宸領命,親衛看著他呆愣愣的,心想,“太子殿下果然慧眼如炬,木訥將軍,名不虛傳。”
“許將軍?”
“啊?啊,遵令。”
“末將告退。”
陳平開始時候說屠城,許子宸還以為是氣話。
屠城啊,千年來少有。就連草原蠻子都未屠過城,隻是以掠奪為主。原因有三,
第一是有傷天和。
第二有違道德綱常,容易犯眾怒,被口誅筆伐。
第三是會激起敵方反抗的決心。
但是軍令以下,隻能遵從。
血流成河原來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真實的寫照。屍橫遍野,百不存一。
“殿下,投降者五千八百人。”鄧倫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胃裡早就空空如也。戰陣他也經曆了不少,但是此情此景,平生僅見。
“連同財富一起送回止戈城。”
“諾。”
屠了一城,除了敵人,更多的是堆積如山的財富。
掏空城池以後,陳平下令一把火燒了整座城池。
“許將軍,學到了幾分?”
“井闌車易,投石車難。”
還算他有些眼光,玄武軍是最先接觸投石車的人,對飛石的準度也是把握最好的軍隊。甚至有些個彆的將士已經能達到精準投射了,誤差很小。
“那就從易入難,挑出神射手駐守井闌頂,挑選精壯之士推動井闌車。”
“遵令。”
陳平也被嗆了一下,話沒說完著急領命,什麼毛病。
“下一座城,征南軍掌管三分之一井闌車。”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