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魏瀾隻需要按照師傅說的,仔細調養著就行。
這月信如期而至,就是好兆頭。
不然陛下那裡,可不好交代。
“多虧了有你,我才覺得舒服許多。”竇歲檀謝她。
魏瀾就推脫,還是去謝陛下吧,畢竟現在很難找到這二十多歲了,還是童子至陽之身的自小習武的男子了。
可以說,陛下把自己的貞潔作為了給這位伯夫人的最好的禮物。
這個想法在腦子裡一轉,魏瀾就趕緊提醒自己,不要想多,腦袋重要。
“且早著呢,夫人要讓自己寬心,像今日這般把活計分出去,讓自己輕鬆一些,更好。”
果然,還是不能夠讓自己太累了,才說放出一部分管家權,這月信就乖乖來了。
竇歲檀自然也不是那麼單純的,一是看到綠雪,確實想要她幫著分擔,再就是這兩個姨娘在她不在的兩天明裡暗裡鬥法,都讓管事頭疼了。
她也要做點什麼,讓管事們好好理家,這樣一個偌大的府才能好。
後宅天天鬥的烏煙瘴氣的,也不好。
至於綠雪,那也是個不簡單的,不然她前腳才說,後腳就傳的滿府都是。
謝鶴明回來才多久,就能這麼快過來問責了。
婆母那裡想來也知道了。
但,都沒關係,這些都是小事,原來以為該她操心的東西,都不如她的身體重要。
喝了一碗,本來菩瑤還說放個湯婆子或暖包,在她的肚子上。
因為她老是覺得有股冷氣在小肚子那裡打轉,怎麼睡都不舒服。
可今年本身就閏月,多一個六月份,熱的不行,放到薄被裡反而更熱。
隻得撤了個冰盆,尚且能夠忍耐。
竇歲檀躺在床上,外麵值夜的丫鬟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著很是可愛。
夜晚寧靜,她又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就想起了自己遠在青州的娘。
她寄去那麼多封信,一封回信都沒收到,出嫁了也很少回竇家。
她和謝鶴明的事情,還沒想好要如何與家裡說,想問問娘,能不能拿個主意。
不拿主意也行,哪怕,至少回一封信也好......
竇氏女沒有被休棄和離的先例,她這樣做了,家中姐妹該如何是好。
沒能給她們帶去好處,倒要連累她們的名聲受損,婚嫁受阻,光是想到這些,她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要不還是好好討好一下謝鶴明,兩個人縱然沒什麼感情,也相敬如冰過一輩子。
她想的入神,眼睛要閉不閉的,
鼻端忽然聞到一股十分淺淡但又沉靜的香,緊接著床邊一陷。
“唔——”
“彆喊,”霍璩伸手輕輕捂住她的嘴,“來人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