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不知道。
如果未來動蕩不安,他還應該一廂情願地也將溫迎拉攏進來嗎?
目光逐漸變得迷茫,沈逐像一尊雕塑似的在窗邊站了很久,直到溫迎轉身離去,沈遲也牽著愛犬返回花園,隨後沈遲上樓,再一次詢問他是否要吃飯。
沈逐沒有說話,沉默地跟在沈遲身後,回到一樓的餐廳,餐桌上隻剩下最後一份飯菜,他的父親卻仍舊坐在桌前,母親也在。
選擇。他心中又一次冒出這句字眼。
沈遲曾經也做出過選擇嗎?這個年長自己六歲的哥哥,總是以成熟穩重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遇見任何事情都能從容不迫,好像同時知曉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
沈遲曾經遇見過無解的難題嗎?那時候的他,放棄了什麼?
沈逐的目光從沈遲身上移開,投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父母。
他們齊齊用充滿預知的眼神注視著他,仿佛已經料定,斬不斷的血緣關係會讓沈逐選擇屈服。順遂無憂的生活,才是他心中真真正確的最高理想。
最後,他無可避免地想到溫迎。
如果麵臨抉擇的人是溫迎,她會如何選擇?
溫迎也會按照最正確的那條路線走下去,以自由換取最圓滿的答案嗎?
沈逐仍然不知道。
但他還是開口了,他的回答令人失望。
“我會出國。”他說,“但不會去你們安排的學校,我會自己嘗試申請,我也會嘗試獨自生活,為自己負責,等我成年後,我會把我曾經得到的一切全數還回來,如果未來家族需要我,我也會為此儘一份力。”
父親唇角掀動,但沒來得及開口。
“對不起,也許我的確過於偏激和自我,但我認為,如果失去‘自我’,那麼這個世界,將隻剩下軀殼。”
沈逐笑了笑,“我不想走既定的那條路,比起看得到儘頭的安逸,我更願意回到冬天裡,然後,重走一遍來時的路。”
沈逐心中並不存在一杆衡量孰輕孰重的天秤,無法站在十七歲的夏天,對往後餘生的所有季節預定有且僅有的唯一一個選項。
未來到底是何種模樣?他會遇見多少風雨不平的坎坷,又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前路渺茫,讓人無法看清。
得不到答案的命題太多,或許生命真的隻是一場無解之局。
但總有人,會成為破局的利刃。
沈逐,他要做世界上最勇敢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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