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開著暖氣。
權特助已經回到副駕,後排和駕駛位之間的擋板適時降下,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溫迎看向身側,少年正將淋濕的校服外套脫下,整齊地疊好,放在膝蓋上。
同樣潮濕的發絲有些淩亂地貼在他的額角,溫迎拿起手帕,遞給他。
“謝謝。”他輕聲說道,伸手接過,隨後擦拭起來。
溫迎沒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車裡的手帕和毛毯都是權特助提前準備好的。
真有先見之明啊,權特助。
溫迎回想起她抽出名片時極力繃緊的嘴角,其實是在憋著笑吧?
身邊的人已經隨意擦拭完頭發,將手帕也疊起,仍有水珠滴落在他的衣領上,但他似乎沒有發覺。
“我來吧,你都沒有擦乾淨。”溫迎重新接過手帕。
少年微頓了一下,聽話地俯身。
溫迎的手指隔著一層手帕,按在他的發頂,他聲音模模糊糊,說了句“對不起”。
“我沒有在責怪你,隻是濕著頭發很容易生病,你今天又穿得那麼少。”溫迎放緩聲音。
手底下的人不說話了,溫迎想起權特助那句貼心的關懷,擦拭頭發的動作不由得停頓住。
她今天也穿的不多,似乎算不得好榜樣。
溫迎正打算說些什麼來找補,掌心下方的腦袋動了動。
“下次不會了。”少年語氣乖順地說。
他彎著腰鑽出來,發絲比之前更加淩亂,不過已經乾了,配上那副表情,看上去毛茸茸的,毫無攻擊性。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溫迎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不等他開口,又繼續說,“提前聲明一下,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到的,我在附中人脈很多。”
她用的是恐嚇的語氣,麵前的人卻彎了彎眼眸。
“徐鶴白。”他說。
這一次倒是沒有猶豫。
溫迎點點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禮尚往來地也自我介紹:“我是溫迎。”
脫下那件校服以後,徐鶴白身上的襯衫更顯單薄,溫迎朝放在一旁的毛毯看了一眼,他伸出手拿過毛毯,乖乖給自己裹上。
“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我說話有點著急,但我不是逼迫你的意思。”溫迎說。
“嗯,我知道。”徐鶴白看向她,輕聲說,“我當時……也隻是覺得有些意外。”
意外?也是。
畢竟一天之內被兩個人遞上名片,前後時間還不超過十分鐘,遇見這樣的事情,無論換做誰都會感到無比的意外吧?
這種狀況下,徐鶴白還維持著禮貌,如果坐在那麵窗戶前的人是溫迎,恐怕已經忍無可忍,將水潑到對麵的人的臉上。
“我也覺得有些意外。”溫迎略有些感慨地說,“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身邊的人似乎笑了一聲,溫迎轉過頭,徐鶴白正認真地注視著自己。
似乎在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們之間的合約並不是那種包養,你不需要做那些事情。”溫迎接著道。
徐鶴白歪了歪頭,看著她,輕輕“嗯”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困惑:“那我應該做哪些事情?”
喜歡快穿:報一絲啊我是社恐請大家收藏:()快穿:報一絲啊我是社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