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在電話裡詢問:“那我就先帶紀小姐回經紀公司那邊了?”
“不。”溫迎重新低下頭,簽完字,合上筆蓋,“把她綁到我這裡來。”
兩點一刻的時候,生活助理敲門走進來,給溫迎送上下午茶,連帶著一份檔案。
權特助人不在辦公室,辦事效率卻極高,溫迎拆開檔案袋的時候,她也把昨晚在酒店裡遇見的那個人的信息發送了過來。
“給徐同學遞名片的人是寰宇集團董事長的夫人,杜女士和閔董育有一對兒女,兩個孩子和徐同學差不多年紀,在星河國際部讀高中。”
簡單的幾行字卻信息量極大,溫迎不由得沉默了幾秒鐘。
她回複了一句“知道了”,讓權特助這段時間安排人注意一下對方的舉動,便放下手機,重新看向那份檔案。
放在最上麵的是高中成績單,右上角配了一張徐鶴白的照片,似乎是剛升入高中時候拍攝的。
戴著助聽器的少年神情淡漠,衣領敞開著,未係領帶,沒什麼情緒地望向鏡頭。
溫迎的指尖蹭過他的眼睛,他眼尾處乾乾淨淨,那顆小痣不知是被鏡頭模糊了,還是尚未生長出。
徐鶴白高一的成績一片空白,幾乎沒怎麼去教室上過課,長期曠課,差點被退學。
但是高二的第一個學期,他似乎突然想通了的學習的重要性,一瞬間又從排名表的末尾,躍到了前十名。
而後便是第一名,從那次月考迄今為止,他一直都是第一名。
溫迎往後翻了翻,發現他初中的時候也考過一次第一名,不過那是他參加的唯一一場考試,其餘的都是空白。
中考成績也是勉勉強強,徐鶴白擦著錄取分數的邊緣線,被安排在最靠後的班級。
溫迎撐著下巴,想起之前和小白的許多次對話。
當時,她體貼地問“會不會打擾到你”,而他說自己請假了,溫迎還以為他請的隻是那一天的假。
現在看來,徐鶴白年紀這麼小,就已經這麼叛逆了啊,還會在她麵前說謊話。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不算什麼謊話,是她先行誤會,徐鶴白隻是沒有解釋,順水推舟地繼續誤導她。
一時間,溫迎心緒莫名,垂眼看著那張照片,十六歲的徐鶴白和她對視,目光平靜,也很冰冷。
生氣,倒是不怎麼生氣,溫迎隻是有一點無奈,再加一點疑惑。
她將那張照片暫時擱置在一旁,打開最下麵的家庭信息,那份疑惑突然得到了解答。
徐鶴白的信息再簡單不過,戶口簿上的成員隻有過兩個人,而另一個人的音容笑貌,已經永遠定格在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往前推算,那時候的徐鶴白不過是個孩子,他尚未完整度過他的童年。
一瞬間,徐鶴白身上那些在溫迎看來的與眾不同的個性都有了答案,譬如不符合年紀的成熟,不同於其他男生的平靜和禮貌。
原來,不是不想。
而是不得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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