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我又飛起一腳。小爺這次早有防備,關上手電筒的同時,大長腿便朝黑暗裡一掃。
小爺也沒練過,純是仗著先天條件,“噗通”一聲,花佛還真被我撂倒了!
他看不見小爺,可小爺卻看得見他那鋥亮的禿瓢,一卵石便砸了過去。
卵石這玩意兒可比板磚硬得多,任憑他鐵頭功再強,還是一蓬鮮血崩出,小爺也同時抱著金薇薇滾到了一角。
花佛再站起時,早已辨不清方向,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隨即瘋狂的怒吼:“媽的!小兔崽子你在哪兒?”
小爺但凡吱一聲,都特麼算腦子讓驢踢過!
洞口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花佛不由心慌意亂,罵了聲“狗娘養的”,隨即又向黑暗中跑去。
我這才長舒口氣。
等人跑到,竟然是更新手下兩個正在調休的小力工。
“小師爺,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兒,你們把這女孩兒帶回去!”
我見其中一個手裡正拿著張圖紙,便問:“這是什麼?”
“哦!江城地下水管道平麵圖,我過去參與過一個工程就留了下來。怕你們走的太深就直接帶過來了!”
我一把搶過,用手電筒仔細照著。
工縣屬於江城下轄縣,城市下水管道相互連著。花佛跑得方向正好是通直一路,遠遠通進江城。
而連接處正好有個維修樞紐,我沿著岔路追過去幾乎可以縮短一半時間。花佛又沒有手電筒,勢必會影響速度。
小爺正好能提前把他截住,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力工道:“小師爺,沒事兒咱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給警察!”
“媽的!敢打我爸!我跟他沒完!你們先回!”說著,我便已朝著那條岔路追去。
小爺活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個爹,結果讓你這禿驢踢了,這事怎能善罷甘休?
等我跑到維修中樞時,眼前已一片光明。
看了看表,已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小爺竟然足足跑了五個小時,怪不得筋疲力儘!
這裡是城市下水的關鍵區域,因此照明長久不滅。
四處還散落著一些簡單工具與幾摞紅磚,正好給小爺提供了偷襲他的機會。
媽的!他應該還沒跑到!
下水道裡十分潮濕,紅磚重量極重,小爺故意挑了兩塊硬的。
我走到了燈光與黑暗交界處,他的必經之路上,那裡正好有個缺口可以提前埋伏。
我便掐起了表,開始計算時間。
可十分鐘之後,卻聽見相反的方向傳來一陣鐵梯子的響動,好像走下來幾個人。
我的神經立時開始緊張。
“老板,是這兒沒錯吧?”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好像鼻子有啥問題。
我一愣:這麼有特點的聲音,好像是被小爺用飯鏟子打斷了鼻梁骨的那個鵬飛呀?
“錯不了!水下工程當年我參與過,這肯定是那個傻逼的必經之路!”
我不由抽了口涼氣,這特麼不是金大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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