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親兵鬆開了手,韓思敏立刻便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侯爺,秦王殿下,下官,下官知罪,下官檢舉!”
馬世龍冷冷的看著他,不想聽廢話,“讓你檢舉,不是讓你認罪,說!”
“你要檢舉誰,又要檢舉什麼?!”
“下官,下官……”
韓思敏扭頭朝著後麵望去,手臂手指伸的筆直指著,“下官要檢舉滄州判官,劉悠!”
“巡檢秦免!吏目王悠德!”
“此三人皆與那楚奎有私交,時常往來,更有銀錢交易!”
“三人掌管滄州戶籍,刑名,訴訟,治安,刑獄……之職,以權謀私,相互勾結!”
“隻要銀錢足夠,皆為楚奎大開方便之門!”
好家夥。
在場的一共五個官,除了他韓思敏他自己,和知州王毫以外。
他全都檢舉了個遍。
馬世龍很是好奇,他是怎麼有底氣,說出了的這番話。
不怕他們三人倒打一耙嗎?
又是怎麼知道這三個人,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做過哪些事情呢?
“你一人檢舉三人,又是如此重罪,有何依據?”
韓思敏聞言渾身又是一顫,又狠狠叩首咬牙道,“下官曾與他們三人,還有楚奎私下吃過幾頓飯……”
“還有呢?”
“下官還收了楚奎的銀子,一共是三千兩,但侯爺,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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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敏終於抬起頭,痛哭涕零,滿臉熱淚,“下官真的不知,真的不知,此賊,此賊做的是采生折割之事啊!”
“還有那三千兩,那三千兩,下官分文未動,隻因下官乃滄州同知。”
“劉悠三人又與下官又是同僚,不得不…………”
“砰!”
哢嚓——!
馬世龍聞言一掌拍在桌案上,硬木所製的桌案,生生的被拍出一個掌痕。
怒目圓睜,恨恨盯著韓思敏,“好一個不知道,好一個分文未動,好一個同僚,好一個不得不!”
“把自己摘得還真是乾淨啊……”
“侯爺,侯爺……”
韓思敏跪在地上,拚命的朝著馬世龍挪動。
但是他想動,親兵可不允許,直接把他掀翻在地,死死摁在地上。
但就算如此,韓思敏還是不想放棄,繼續掙紮著大聲叫喊。
“下官,下官……”
馬世龍不想再聽他鼓噪,“來人,把這四位官老爺帶下去,好好伺候伺候,伺候夠了穿琵琶骨,送到錦衣衛那去。”
“還有告訴那個連勝,我隻給他兩天時間。”
“兩天後,如果這四位官老爺的嘴裡,還有什麼話沒有掏乾淨,那就彆怪我馬世龍無情了!”
“是,將軍,您瞧好吧!”
秦六蠻對著馬世龍行了個軍禮。
然後命麾下軍士,將四位官老爺給拖了下去,不讓說話,不讓掙紮。
他們效死營是陷陣騎兵不假,但本事這東西誰都不嫌多。
怎麼讓一個人痛苦到極致,但身體上卻沒多少傷的辦法,他們有的是。
保準讓官老爺們滿意,吃足了甜頭!
生不如死!
四位官老爺被拖下去,堂中瞬間便清淨空曠了不少,隻剩下滄州知州王毫,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那裡。
他也算沒有辜負朱標。
空印案沒他的事,現在采生折割韓思敏都快瘋了,也沒檢舉到他。
可就算如此,馬世龍對他也是沒有任何好臉。
他充任滄州知州數年,滄州政務民生可見有一絲好轉?百姓身上可有一件新衣?飯食可有一點葷腥?
空印案,采生折割,他就像不粘鍋一樣,一點沒碰上。
這說明什麼?
他是清官?
屁,他娘的就是一個庸官,一個比起貪官還要可恨的庸官!
貪官好除,庸官難判。
有一個庸官在,他治下的百姓,十年百年也沒辦法吃飽穿暖!
“王大人,還跪著乾什麼?”
終於到自己了……
王毫聞聲緩緩抬起頭,然後又對著馬世龍他們深深的叩首,“下官有愧天恩,麾下有如此貪官汙吏,治下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居然一無所知……”
“有意思嗎,王大人……”
馬世龍緩緩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以大明律例,你最多一個失察之罪,但在我這裡。”
“你不配大明律例!”
“是你自己體麵,還是要我幫你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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