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虎符。
馬世龍看著這兩樣東西,心裡頓時暗道不好!
不用猜都能直接知道,給自己這兩樣東西那指定是沒好事,一定是要再給自己身上再加點差事,加點官職什麼的。
他可是最煩這個的。
能躺著為什麼要坐著,能坐著為什麼要站著?
他堂堂大明國舅爺,靖遠侯,身份高貴功勳卓著,能直接在大明橫著走。
就想不上班在家裡閒著,和一眾細支碩果交流交流感情,等著媳婦給自己家裡添個人口,自己好老婆孩子熱炕頭。
每月還能白領許多銀子俸祿。
就這麼簡單的願望,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有實現的機會呢?!
大明這麼多人,他朱元璋為啥就盯著他一個人,惹惱了他這個小舅子,他自己能有什麼好處啊?
唉——
歎出一口氣,馬世龍苦著臉打開聖旨,細細的閱讀起上麵的文字。
這一看就知道是姐夫朱元璋親筆,字體並不算多優美工整,但卻透露著一股子唯我獨尊的霸氣!
常人根本就寫不出來。
內容也不遵照什麼格式規矩,就是單純的大白話,就算是村裡田間的平民百姓,也能輕易的理解這聖旨上的意思。
啪——
用力合上聖旨,馬世龍不敢相信的看向姐夫,還有外甥朱標,用手指著自己。
“不是,大明所有的備倭軍衛,自此全歸我一人轄製?!”
“沒錯全歸你一人轄製。”
“咱讓你全權負責倭國及海外諸事,你手裡要是沒兵,怎麼負責,怎麼處置倭國及海外諸事?”
朱元璋說著抬手指向虎符,“這東西你知道怎麼用,以後拿著調用萬人以下兵馬出海,不用大費周章的向咱請示。”
“不過為了不引人閒話,讓妹子省點心。”
“你調用的時候,最好給咱行政性的送個折子過來,咱給你批好留著,到時候也算是個憑證……”
這話說的。
馬世龍聽著心裡不高興,給他又加差事的煩躁心情,頓時便煙消雲散。
還變得暖洋洋的。
叫他朱元璋一聲姐夫是真不虧啊,這麼放心信任自己,那可是好幾萬精銳兵馬,還親口許給自己隨意調用兵馬之權。
這樣的待遇信重,整個大明可能就隻隻有他這獨一份。
不過就算如此在嘴上,馬世龍卻還是要花花幾句,“這又給權又給兵的,又不安排人監管。”
“您就不怕我從外麵弄到一千萬兩銀子,昧下來九百,就隻給你一百啊?”
話音落下,場中一時之間陷入到寂靜之中。
稍候朱元璋邁開步子,走到馬世龍身前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從大明架船到倭國,一來一回至少兩三個月。”
“那一年也就是四五回,一次一百萬兩,一年就是下來四五百萬。”
“你若是一年時間能給大明,弄回來四五百萬兩白銀,你就算昧的再多咱也不在乎,反正肉就爛在自家人的鍋裡。”
“最後吃肉的,長肥的都是大明!”
朱元璋說著說著,重重的拍了拍馬世龍的肩膀,“再說,咱也不相信你這個小犢子,會乾出昧銀子的事!”
“最多也就是把銀子拿在手裡不給咱,轉過去給標兒,給妹子罷了。”
馬世龍苦笑著搖頭,“您還真了解我啊。”
“小時候被你氣了十幾年,咱要是再不了解你,早就被你個小犢子氣死了。”
“爹,您在說什麼呀!”
朱標聽見這話立刻上前打圓場,“什麼死不死的,這樣的晦氣可不能多說!”
“咱說的有錯嗎?”
朱元璋扭頭看向自己大兒子,把馬世龍轉過來麵向他,“你舅舅這小犢子,就你知道的氣過咱多少回?”
“偷咱酒灌水,拿咱的私房銀子……”
“最過分的那次,拿著鞭炮趁咱睡覺的時候往屋裡扔,差點沒把咱嚇死!”
聽著這裡朱標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其實扔鞭炮的並不是馬世龍,而是他朱標,舅舅屬於教唆加頂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