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龍聽完姐夫朱元璋的話,忍不住的輕笑一聲。
他這話說的。
究竟誰才是大明的皇帝啊。
這甩手掌櫃當的,他有時間陪姐姐了,把事交給小舅子和兒子乾。
胡惟庸可是中書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雖然水分稍稍有些大,但也不至於向他話裡那樣不堪。
好像連一隻螞蚱都不如。
還全由自己做主,那如果自己現在就召集親兵,披堅執銳直接闖到胡惟庸家裡。
一刀直接砍下他的腦袋怎麼算?
史書上要怎麼寫?
是大明大明靖遠侯馬世龍,與中書右丞相胡惟庸有私怨,夜闖相府刀劈右相。
還是中書右丞相胡惟庸色欲熏心,不知節製連禦數女而死?
嘿,後麵這一個,好像還挺好玩的,正史比野史更野係列,若是真能寫成這樣倒還是蠻刺激的。
胡思亂想一通,馬世龍嘴角越來越翹。
旁邊的胡曆靜靜的看著他,略微有點摸不著頭腦。
眼前的這位靖遠侯爺。
臉色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
似笑非笑,還有些陰險的味道,這是在想什麼呢?
對付相爺的辦法嗎?
不應該吧,陛下都已經讓帶話過來,可以任由處置相爺。
再加上自己這個臥底,什麼的罪狀都是鐵證如山,隻要寫成折子遞上去,包保準是十死無生。
並且讓所有人都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那還用的著靖遠侯爺,在這裡辛苦琢磨辦法……
“胡惟庸做的事,沒擦乾淨的屁股,和他關係親近的官員。”
馬世龍將神情全部斂起,正色看向胡曆,“你身為他最信任的管家,這些應該都很清楚吧?”
胡曆應聲微微躬下身,“回侯爺的話,所有的一切卑職都記錄在案。”
“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豢養死士,囤積兵刃甲胄,拉攏駐外將官……”
一大堆應有儘有的罪名被胡曆說出。
粗略算算至少有一二十條,按照大明律例判彆,最輕的都是斬立決的死罪!
馬世龍聽著,心裡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他知道胡惟庸私底下不乾淨,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乾淨,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真當大明是他家的啊?
連個勳貴都算不上,身上的聖眷恩寵也隻能算是一般。
最多也就是個從龍之功,還不是原始股,屬於後來擴張時新加入的。
就憑這私下居然敢搞出這麼多醃臢事。
他姐夫那個小心眼,知道這些以後,是怎麼忍下來,繼續留著胡惟庸這條命的?
拿他當碩鼠養著,攢搶糧拉同黨,然後一鍋端了省事?
或許也就隻有這個原因了。
“若是讓你寫,簡短一點要用多長時間?”
“回侯爺,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卑職便能寫完!”
“好!”
馬世龍站起身喊來馬千乘,讓他立刻準備好筆墨紙硯送過來。
同時再讓人先去備好一輛馬車。
今天晚上他看樣子,是不能在家裡住著了,不過也沒事東宮的條件不差,自己和外甥湊個伴去。
姐夫見不著姐姐,父子同病相憐,外甥也見不著外甥媳婦。
當然馬世龍自己更慘……
筆墨紙硯很快便備好送了過來,胡曆為了保密也又穿上了鬥篷。
在一張石桌旁坐下,執筆在一本折子上,工整認真的寫下胡惟庸的罪證,隨著每一個字的落下,胡惟庸的命數便衰減一分。
馬世龍手拿著果子,無聊的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