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兩隻五六斤肥碩的甲魚。
馬世龍笑靨如花被常升送出了鄭國公府。
本來按照規矩,常遇春身為主人,是應該親自出門送一送馬世龍的。
可是他行動不便,再加上馬世龍這家夥有點不講究。
你抓甲魚就抓甲魚吧,用得著帶著親兵全都下去,把所有的都撈出來,然後再一個個的比,就挑那最大的兩隻。
那一臉不值錢的表情,斤斤計較的模樣,哪有一點當朝侯爵的樣子!
最後還專門話裡有話的跟常遇春致歉。
常帥,實在是不好意思,給您的魚塘弄成這個樣子,您千萬彆怪罪我啊……
氣的常遇春當時差點沒直接攥拳頭揍他!
他這明擺著就是在耍寶,在故意的刺激他,真是不知道一點規矩禮貌,不過好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這一幫子老家夥,才會這麼喜歡順子。
“行了彆送了。”
將甲魚遞給親兵收起來。
馬世龍回頭和常升說,“你回去吧,還有你哥的事你也彆擔心了,你爹就是純粹的想讓他長長記性。”
“看著打的凶,但實際上就是些皮肉傷,歇上兩天再抹上點藥就能好。”
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看了看遞給常升。
“這個留給你當定心丸,要是你爹的氣過了兩三天還沒消,你心裡又覺得不放心的話,就打開給你爹看。”
“保證能救你哥,不再遭受皮肉之痛,說不定還能趁此在立上一些功勳!”
再立功勳?!
常升拿著書信死死的盯著。
然後又猛地抬頭看向馬世龍,“馬叔,這功勳,我能不能……”
“你就彆想了,這小胳膊小腿的,再練兩年還差不多,記住什麼時候能披三層重甲,攜全套刀槍弓矢半個時辰內急馳十裡,仍存餘力能與你家親兵鏖戰一刻鐘時。”
“再來你馬叔府上找我,我麾下親兵裡有你一個位置!”
“馬叔這可是你說的啊!”
常升激動的看著馬世龍,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樣。
不就是披三層重甲,攜全套刀槍弓矢,在半個時辰內急馳十裡,仍存餘力能與家中親兵鏖戰一刻鐘嘛,他常升練就是了!
隻要能上戰場,隻要能在戰場上建立功勳,揚他鄭國公府的威名。
不愧為其父常遇春之子。
他常升怎麼著都行!
“我馬世龍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算話,什麼時候你能做到了,我絕對不會食言。”
說完馬世龍便徑直坐上了馬車。
常茂在後麵跟著走了一段,然後高舉著書信向馬世龍告彆。
一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以後,這才好奇的看著手中的書信,沒有署名,也沒有密封,他想要看知道裡麵的內容。
直接就可以打開,將裡麵的信紙拿出細看,究竟寫的是什麼東西。
但常升卻沒有那個膽子這麼做。
哪怕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馬勇……”
“少爺!”
馬車外騎馬跟隨的馬勇掀開車簾,看著馬世龍恭敬地回道。
打開身側地一個小匣子,從裡麵拿出一遝書信,和剛才給常升地那一封一模一樣。
“這些你拿著,等到常帥那邊設宴完了以後,給家裡有孩子犯事的老哥哥們送去,告訴他們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按照書信中寫的做就行,但機會不是一直都有的,要是他們還不爭氣,順子我就這真沒辦法了。”
“是,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馬勇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放下了車簾。
他知道這書信寫的是什麼。
因為當時少爺嫌書信數量太多,自己的字又太差,所以專門點了他的名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