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深徹底無語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小姨子。
“我說鯉鯉,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兒站半天了,你眼裡就隻看得到你姐是吧?”
他故意板起臉,清了清嗓子。
“行吧,那我從部隊給你帶回來的大白兔奶糖、巧克力威化,還有那幾本新的小人書,看來你也不想要了,我還是原封不動地帶回去好了。”
他本以為,這小丫頭一聽有好吃的,肯定會立刻撲過來撒嬌討好。
誰知道,喬鯉鯉壓根不接他這話茬。
她小腦袋一扭,又埋進了喬錦錦的懷裡,用一種委屈巴巴的腔調,拖長了聲音告狀。
“姐——你看他!”
林雲深:“……”
一招製敵。
他徹底敗下陣來,看著那個躲在姐姐懷裡,正衝他做鬼臉的小丫頭,隻剩下滿臉的無可奈何。
廚房門口,正在切鹵味的李玉琴看到這一幕,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搖了搖頭,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這丫頭。
她也是這會兒才發現,自己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兒,居然還有點兒茶藝大師的天賦。
這告狀的熟練度,簡直是天生的!
因為要出攤,喬家的晚飯一向都是收攤後才吃。
李玉琴手腳麻利地將所有鹵菜打包分類,喬錦錦在一旁幫忙,就連喬鯉鯉,也換下校服,興衝衝地幫著搬東西。
很快,東西收拾妥當,一家四口推著小推車,一起去了機械廠的大門口。
正是下班的點,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新出鍋的鹵味!又香又入味的鹵味!”
喬鯉鯉就像個不知疲倦的小太陽,站在攤子前,用她那清脆響亮的聲音賣力地吆喝著。
她一點也不怯場,見人就笑,熱情又大方。
“叔叔,剛下班啊?來點豬頭肉當下酒菜唄!我媽做的,保準你吃了還想吃!”
“阿姨,帶點鹵豆乾回去給孩子當零嘴啊!比外頭賣的乾淨多啦!”
她那活潑可愛的模樣,引得不少路人都善意地笑了起來,生意竟是出奇的好。
一旁的喬錦錦一邊低頭給人稱重打包,一邊佩服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她自己性子內向,這種拋頭露麵吆喝的事情,她是萬萬做不來的。
李玉琴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知道,她的兩個女兒,一個沉靜如水,一個熱烈如火。
一個內向,一個外向。
上輩子,一個被磋磨至死,一個被拐賣不知所蹤。
而這輩子,她們都好好地站在自己身邊,都挺好。
不,是再好不過了。
生意正紅火,鹵菜的香氣飄出老遠,引得下班的工人們紛紛駐足。
就在這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穿過人群,緩緩走了過來。
是喬明遠。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工裝,卻掩不住那一身軍人特有的凜然正氣,隻是眉宇間,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鬱色。
可當他看到燈下那個忙碌的身影,以及攤前那兩個活潑的女兒時,他緊鎖的眉頭不自覺地就舒展開來,眼底的陰霾也散去了幾分,化作了柔和的暖光。
“爸!”
還是眼尖的喬鯉鯉第一個發現了他,興奮地尖叫了一聲。
她把手裡給人打包好的鹵豆乾往顧客手裡一塞,連錢都忘了收,像隻歡快的小蝴蝶,直接撲了過去。
“爸!你也回來啦!”喬鯉鯉一把挽住喬明遠的胳膊,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
那股子親熱勁兒,仿佛是她失散多年的老父親終於回家了。
喬明遠被她撞得一個趔趄,臉上卻露出了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寵溺地揉了揉小女兒的頭發。
“慢點兒,毛毛躁躁的。”
喬鯉鯉才不管,她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父親,嘰嘰喳喳地問:“爸,媽說你今天第一天去上班,感覺怎麼樣呀?累不累?”
聽到這話,喬明遠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那抹不自然的神色,快得像是一道閃電,稍縱即逝。
他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語氣輕鬆地開口:“都挺好。”
他抬眼看向不遠處正低頭給人稱重的李玉琴,眼神裡滿是心疼。
“總的來說,還是比你媽這樣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地做鹵菜來賣,要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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