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她多說兩句,他懷疑自己今天就要被當成反動分子給現場批鬥了!
得找援兵!
必須立刻!馬上!
他額頭上的冷汗,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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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嬸子您彆激動,您聽我說……”
年輕乾事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跑!
再跟這個女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他遲早要被她逼瘋!
“您反映的這個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後挪動腳步,隨時準備開溜。
“我……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得去請示我們領導!”
“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咱們的主任過來!”
說完,也不等李玉琴回答,他像是屁股著了火一樣,一溜煙就衝出了辦公室的門,直奔隔壁。
他一頭紮進隔壁的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陳……陳主任!不好了!”
被稱作陳主任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眉毛很濃,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嚴。
他正端著個搪瓷缸子喝水,聞言眉毛一擰:“小蔡,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年輕乾事顧不上挨訓,急得直擺手:“不是啊主任!咱們大隊部來了個……來了個特彆難纏的嬸子!”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我實在是搞不定啊!”
陳主任一聽這話,把搪瓷缸子“哐”地一聲重重放在桌上:“難纏的?”
他眼睛一瞪,一股官威就上來了:“哼!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跑到咱們紅星大隊的大隊部來鬨事!”
說著,他抄起桌上的報紙卷成一卷,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那架勢,活像要去上戰場。
年輕乾事本來還指望主任出馬能鎮住場子,可一聽這話,魂兒都快嚇飛了。
壞了!主任誤會了!
他嚇了一大跳,趕緊追了上去,嘴裡喊著:“主任!不是!不是鬨事……”
然而,陳主任腿長步子大,壓根沒聽清。
他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先一步傳進了辦公室裡:“誰啊?誰來咱們大隊部鬨事來了?!”
話音落下,陳主任板著一張黑臉,已經站到了李玉琴麵前。
李玉琴根本沒看他。
她的目光,越過陳主任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後那個麵如土色的年輕乾事身上。
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哦?”
她慢悠悠地開了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所以,你剛才說的去‘找人幫我解決問題’,就是跑去跟你們領導告狀,說我來‘鬨事’的?”
年輕乾事聞言,腿一軟,差點當場給李玉琴跪下。
他都快哭了!
“沒有!嬸子!我沒有啊!”他拚命地搖頭,一張臉憋得通紅,急得滿頭大汗。
“我真的……我真的是去找我們領導來給您解決問題的!”
“是他……是他自己誤會了!”
說著,他又帶著幾分委屈和埋怨,看向了自己的領導:“陳主任!我是說這位嬸子反映的事情很難搞,我沒說她是來鬨事的呀!”
你這人怎麼就不聽人把話說完呢!
陳主任被他當麵這麼一頂,頓時一噎,一張國字臉漲成了豬肝色,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沒好氣地瞪了年輕乾事一眼,心裡罵了句“廢物點心”。
隨後,他才轉向李玉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煩:“行了行了!”
“那這位大姐,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難搞啊?”
李玉琴就等著他這句話。
她收回目光,直視著陳主任,臉上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說道:“我媽,劉翠花,找了個神婆,往我身上潑黑狗血。”
“這事兒,你們大隊部,管,還是不管?”
陳主任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臉上的不耐煩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啥玩意兒?
媽找人潑女兒黑狗血?
他下意識地就冒出了一句:“啊?家庭矛盾嗎?”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年輕乾事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完了!
果然!
隻聽李玉琴發出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直勾勾地盯著陳主任,嘴角重新勾起了那抹冰冷的弧度:“所以,‘家庭矛盾’,你們就不打算管了,是吧?”
陳主任的嘴巴張了張,半天沒合上。
他那句下意識的“家庭矛盾”,像是根魚刺,死死地卡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問出來的話竟然如此刁鑽,一句話就給他挖了個天大的坑!
他說管?那她媽潑她黑狗血,這清官都難斷的家務事,他怎麼管?
他說不管?那就是默認了“家庭矛盾”大隊部可以袖手旁觀!
就在他左右為難,額頭開始冒汗的時候——
“砰!”
又是一聲巨響!
李玉琴的手掌,再一次重重地拍在了那張無辜的辦公桌上。
桌上的搪瓷缸子被震得跳了起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哐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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