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蘇俊隻說了兩個字。
一名護衛立刻走向套房。另一名護衛則取出一個微型設備,開始掃描整個樓層。
幾秒鐘後,套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略帶輕浮的抱怨:“嘿,朋友,彆這麼粗魯。我可是客人。”
護衛沒有回應。緊接著,一個穿著剪裁考究的亮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被“請”了出來。他梳著油亮的背頭,手裡還端著一杯紅酒,雖然被架著,但臉上依然保持著一種傲慢的從容。
“蘇辰先生?久仰大名。我叫劉洋,劉家的。”他衝蘇俊舉了舉杯,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處境,“我父親劉振東,想必你聽過。”
蘇俊轉過身。
劉洋。劉家旁支的子弟,以行事高調、好勇鬥狠在京都的圈子裡小有名氣。一個完美的探子。一個用完即棄的消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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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聽沒有價值的名字。”蘇俊的回答平靜無波。
劉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掙脫護衛的鉗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口。“蘇先生,你可能在國外待久了,不清楚京都的規矩。在這裡,有些名字,本身就是價值。”
“是嗎?”蘇俊向前走了兩步,“比如,一個能被輕易查到昨晚在哪家會所輸了三千萬的名字,也算價值?”
劉洋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是情報的碰撞。對方顯然對他做了功課。
“看來蘇先生來之前,準備得很充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甚至笑出聲來,“沒錯,我就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代表劉家而來,是想跟蘇先生交個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劉洋的語氣變得尖銳,“京都這潭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下來遊泳的。沒有朋友,很容易抽筋,會淹死的。”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威脅。
蘇俊沒有回應威脅。他隻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的消息很靈通。我剛落地,你就已經等在了這裡。”
“在京都,沒有劉家不知道的事。”劉洋的下巴微微揚起,那是他賴以為生的家族自信。
“這說明你們的監控無孔不入。”蘇俊繼續說,“也說明,你們很焦慮。一隻時刻監視著水麵的貓,通常是因為它快餓死了,急著抓任何一條看起來肥美的魚。”
“你!”劉洋的臉色徹底變了。蘇俊的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開了他用傲慢偽裝的外殼,露出了裡麵虛張聲勢的本質。
“我的時間很寶貴。”蘇俊從他身邊走過,走向套房的門口,“你的拜訪結束了。作為回報,我給你一個忠告。”
他停下腳步,側過身。
“回去告訴劉振東。貓在看魚的時候,最好也留意一下身後,有沒有黃雀。”
說完,他走進了套房。門在他身後無聲關閉。
走廊裡,劉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狠狠地將酒杯砸在地上,殷紅的酒液在地毯上洇開,像一灘血。
“我們走!”他低吼一聲,帶著自己的隨從狼狽地衝向電梯。
套房內,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京都的夜色儘收眼底。
“先生,需要處理掉他嗎?”護衛問。他的意思是,從物理上。
“不必。”蘇俊解開西裝的紐扣,坐在沙發上,“他是一根很好的引線。現在,它被點燃了。”
他拿起桌上一份早已準備好的資料,封麵是“京都主要勢力分布圖”。
“他會把我的話帶回去。劉家會開始揣測‘黃雀’是誰。他們會變得更加敏感,更多疑。一個混亂的、充滿猜忌的局麵,有利於我們隱藏。”
蘇俊的指尖在資料上輕輕劃過,最終停在了“白氏集團”的徽標上。
“劉家隻是前菜。我要的,是藏在白家背後,那個自稱‘普羅米修斯’的東西。”
他拿起電話。
“是我。”
“給我接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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