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對上了。
劉氏集團的資金通道,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研究,還有父親的死。這些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一盤大棋的不同部分。蘇天昊,或者說他背後的勢力,是那個唯一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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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蘇俊就知道對手很強。但他現在才意識到,他要麵對的,可能根本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隱藏在現代文明陰影下的、高效運轉的死亡機器。
“蘇俊,收手吧。”祁安的合成音第一次帶上了勸告的成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爭。劉家的事,你父親的死,你可以找到一個替罪羊,一個足夠分量的角色,把他推出去,結案。你可以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像王海一樣?”蘇俊反問。
“這是最理智的選擇。你鬥不過他們。他們不是狼,狼還會嚎叫,會露出獠牙。他們是病毒,在你意識到存在的時候,已經侵入骨髓。”
“病毒也能被清除。”
“用什麼?用你的命去當抗生素嗎?”祁安的音調罕見地拔高,“彆犯傻!你父親已經試過了,結果呢?他想查,死了。劉德海想退,也快死了。在這件事上,前進和後退都是懸崖!”
“那就開一條新路。”
“你沒有路!你隻有一個人!”
“我不是一個人。”蘇俊說,“我還有你。”
電話那頭猛地一滯。
“彆把我扯進來。”祁安的合成音恢複了冰冷,“我的原則是,提供信息,不參與活動。我隻做旁觀者。”
“你已經在局裡了,祁安。”蘇俊一字一句地說,“從你開始查我的那一刻起。你和我,早就被綁在了同一根繩子上。現在,繩子正在被點燃。”
“我可以剪斷它。”
“你試試。”蘇俊的語氣裡沒有威脅,隻有陳述,“你比我清楚,‘清道夫’的字典裡,沒有‘前合作者’,隻有‘待清理目標’。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一個能挖出他們代號的黑客?”
祁安徹底沉默了。她知道蘇俊說的是事實。她觸碰到了那個幽靈檔案,就等於在黑暗中點亮了一支蠟燭,既照亮了對方,也暴露了自己。
“我需要所有‘清道夫’可能出現過的地點,所有疑似他們手法的案件資料。無論多小,多不確定,我都要。”蘇俊下達了指令。
“你會害死我們兩個人。”
“不反抗,我們隻會死得更快。”蘇俊說,“你怕,就證明他們做對了。他們就是要所有人都怕。”
他拉開電話亭的門,外麵的冷風吹散了亭內的沉悶。
“把資料給我。”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俊走出電話亭,重新融入城市的夜色。他沒有立刻去開車,而是走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書店。
在角落裡,他拿起一本關於人體解剖學的圖冊,翻到了神經係統那一頁。他的手指,在複雜的神經分布圖上劃過,最後停在了控製肌肉反應的中樞區域。
張超,登山失足。
神經性麻痹毒劑。
蘇天昊。
他將書放回原位,拿起了那個從劉浩那裡得到的公文包。他抽出那個獨立的文件夾,再一次打開。
照片上,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白色大褂們,像一群沒有麵孔的幽靈。
蘇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是我。”
電話那頭,是林隊的下屬,小陳。
“蘇……蘇顧問,有什麼事?”
“幫我查一下,市局物證中心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比如線路短路,或者空調係統漏水。”
蘇俊的語氣平靜,但提出的問題,卻讓小陳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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